【殺妹醃頭顱2-2】檢警鬥智最狡猾的罪犯 挖排水管抽化糞池找跡證
CNEWS匯流新聞網記者謝東明/台北報導
新北市失蹤人口陳婉婷,成了一顆被鹽巴醃過的頭顱。檢警調查中發現,與陳婉婷同住的二哥陳佳富涉嫌重大,但二哥自始至終都不鬆口,不承認行兇殺人,而陳婉婷其餘身軀也一直下落成謎。為了讓陳隹富俯首認罪,檢警除了調閱所有可能的監視器影像,釐清兩人的行動軌跡,也在兩兄妹住處以地毯式搜索,還出動搜救犬,四處找尋跡證,甚至不惜挖開排水管、抽乾化糞池,就為了一點一滴的拼湊出殺人真相。
當時任職新北市三重警分局偵查隊分隊長的陳國裕說,這起醃頭顱案,是他見過最兇殘的殺人手法,而陳佳富則是最狡猾的罪犯。2013年3月15日透過檢舉信,找到陳婉婷的頭顱後,再經由DNA親源鑑定,確認頭顱身分,當晚就找陳佳富到派出所,準備釐清陳婉婷的行蹤。
令人意外的是,陳佳富一見到承辦員警,竟直接跪了下來,一邊痛哭一邊要求員警盡快破案,為妹妹伸冤,還給她一個公道等。但隨著許多輔助證據出現,竟逐漸浮現出陳佳富才是行兇者的輪廓。
陳國裕說,發現陳佳富在2011年、2012年,私下幫妹妹投保高額壽險後,也發現他在妹妹失蹤前半年,竟跑到醫院進行精神鑑定,並取得精神障礙證明。幸好案後,法官重新由台中榮民總醫院嘉義分院、台灣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等,重新進行精神鑑定,發現他根本沒有精神障礙或其他心智缺陷。這也顯示他早有預謀,想利用家族兄妹都有精神疾病一事,在案發後以精神障礙為由脫罪。
當時任職新北市鑑識中心警務正的張良帆說,行兇現場的種種痕跡,是讓罪犯無所遁形的鐵證。員警訪查發現,陳家兩兄妹樓下住戶表示,2012年12月的某一天,住處浴室的洗手台、浴缸、地板等排水孔,竟突然疑似冒出類似碎肉、絞肉等物品,還聽到樓上好像有絞肉機絞肉的聲音,曾上樓跟陳佳富理論等。由於在陳佳富住處廚房抽屜內,真的查扣了一個絞肉機的絞肉刀片,檢警懷疑那就是陳婉婷遇害的日子,也是陳佳富毀屍滅跡的時候。
為了釐清死者身軀下落,檢警決定挖開排水管,甚至抽乾大樓化糞池,由10餘位鑑識人員,分批篩檢糞水遺留物,試圖尋找人類血肉或骨骼等細微成分,以確認行兇手法等疑點。只是除了在廚房排水孔,透過轉移棉棒,驗出死者的DNA外,化糞池裏卻只找到動物的微物跡證,沒有任何與死者陳婉婷相關的線索。
張良帆表示,為了搜索更多的直接跡證,還請出了3隻新北市消防局特種搜救犬,在陳家兄妹住處四處搜尋。3隻搜救犬,除了在陳婉婷臥房衣櫃前地面及衣櫃下方、衣櫃內側邊緣,都嗅出血液反應,後來也都檢驗出陳婉婷的DNA,因此懷疑她的臥室,可能就是遇害的第一現場。
另外,過程中,搜救犬puca在一個塑膠水桶前狂吠,員警也因此找到一個電鍋內鍋,而在內鍋側驗出鹽巴反應與陳婉婷的DNA。透過內鍋的大小,也因此推論,陳佳富殺害妹妹後,再肢解屍體,當時頭顱應該就是以鹽巴醃存在電鍋內鍋裏,再放進塑膠水桶內存放。直到陳佳富發現失蹤後到宣告死亡的時程太長,等不及想申領壽險理賠金的他,只好將頭顱移置到嘉義水上地區,再自己手寫檢舉信報警,以讓妹妹的死訊正式曝光。
最高法院判決書指出,由於陳婉婷於2000年間離婚後,雖與二哥陳佳富同住在新北市三重地區,但因她罹患精神疾病無法工作,只靠身心障礙、低收入戶補助金及母親的資助,或鄰居接濟才能度日。而陳婉婷因為生活困頓,不僅屢向鄰居或路人索討香菸或零錢,甚至招攬計程車司機等人進行性交易等行為,同住的二哥陳佳富都十分不滿也深感困擾。
判決書指出,陳佳富在擔任自助餐廚師期間,認識了一名中國籍女子,兩人論及婚嫁,他曾赴中國與準新娘談論婚嫁事宜,同時計畫2012年12月底將中國籍妻子接來台灣同住。可能是長久以來的不滿,加上到中國相親、後續交往、結婚等花費,都讓陳佳富有須籌措財源的緊迫需求,所以懷疑他於2011年,就開始構思殺妹詐保的計畫。
照片來源:CNEWS匯流新聞網記者謝東明攝、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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