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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19 | 桃園電子報

副刊/《星際異攻隊2》:哪怕是最遙遠的星系,家人總會找到彼此

副刊/《星際異攻隊2》:哪怕是最遙遠的星系,家人總會找到彼此
《星際異攻隊2》海報。圖:翻攝自Disney+

《星際異攻隊》電影是漫威(Marvel)電影宇宙裡,我最喜歡的系列。強烈的色調,經典的音樂,不僅是特效與專業化妝的視覺盛宴,更以音樂來烘托情感,深化感官體驗與共鳴。續集電影要能懷抱說故事的熱忱,延續節奏與劇情的完整性,向來並不容易,但是《星際異攻隊2》是一部非常棒的續集電影,基點仍是愛,也導向了角色的成長。


音樂不是單純的背景點綴,而是角色記憶與情感的核心,每一首歌都像是地球回憶的時間膠囊,一道穿越星際的思念訊號,訴說著過去的遺憾與當下的抉擇,也在今日聆聽之際,因歲月更迭與際遇歷練而來的領悟,賦予了樂曲新的感受與風貌。當那些復古搖滾響起,不只是喚起觀眾的共鳴,更是替角色標示了成長的節拍。


這也是為什麼電影剛開始,小隊受至高族之託阻止跨次元怪獸吃掉電池的任務,火箭還在忙著組裝音響,而面對從天而降的怪獸,只是孩子的格魯特連上音源線之後,才正式切入電影名稱的進場畫面。格魯特在戰場上旁若無人、沉浸於音樂,自在地隨音樂搖擺;每個人一邊作戰,一邊還要分心保護他。格魯特的舞動不只是可愛,也是一種天真的信任,相信有人會守護。


主角彼得・奎爾(星爵)從小失去了母親,當時他甚至沒有勇氣握住她的手道別。就在母親去世的那一刻,他也被帶離地球,從此失去了童年、母親和故鄉。第一集最後,當奎爾在寶石所帶來的幾乎使他的肉身分崩毀滅的極大痛苦所產生的幻覺裡,將葛摩菈向他伸來的手與母親重疊,復現了母親臨終的畫面,最沉痛的原初分離。這一握不只是拯救了他自己,也彌補了失落的那一刻。當隊友們一起承擔寶石的力量,流動的力量竄在奎爾、葛摩菈、德克斯與火箭之間,那一刻他們成為一體,奎爾不再只是「我」,而是「我們」(這也是格魯特說的新單字),一群彼此相連的夥伴。


第二集談的,是奎爾怎麼在這段銀河旅程中找到「我是誰」。他的生父「伊果」,是一位強大的宇宙天神族,外表看起來完美,實際上卻只關心自我(Ego),不斷用孩子來完成他自我擴張的野心。伊果的世界表面美麗,內裡卻藏著許多被犧牲的孩子遺骨。他代表的是一種極端的自戀和掌控慾。


相對地,「母親的力量」在片中是更溫柔但堅韌的存在。像是格魯特曾為了保護朋友而犧牲自己,重生為一株小樹,象徵著大自然的撫育和再生。而片中另一個角色涅布拉,總是顯得格格不入,也讓人誤以為她只會搞破壞。但當她終於吃到自己想吃的蓍草根(yaro root)時,發現大家說的沒錯——它還沒熟。就像是先前所有人試圖跟她說的那樣。那便是星船上的保護與照顧,只是她太久沒感受到愛,才不懂這份關心。


以最終的結局來說,弒父是與將自我與父親的關係砍掉重練,現實之中表現為男人和其他男人之間的關係的重新思考。奎爾和火箭,從競爭到相挺,而猶如奎爾的替代父親的破壞者勇度,也像個粗魯的父親一樣,以說不清到底是威脅還是爛笑話(把奎爾吃掉)的方式陪伴奎爾成長,然而勇度永遠不會真的離棄奎爾,甚至以所有的一切為代價贖回了奎爾。回歸到漫畫的設定,星爵是雙性戀,可以愛男人的男人確實也毫不違和。


電影描繪了超越血緣的家庭,來自不同星球、個性天差地遠的人們,卻彼此扶持、成為一家人。在這樣的「新家庭」裡,男人不一定要壓抑情感,可以流淚、可以擁抱,也可以隨音樂自由舞動。「星際異攻隊」是在父權的世界底下,極力想像一種家人的新關係。懷舊的老男孩,選擇回到將陽剛特質視為自然本質以前,選擇還未接受把理想自我與社會文化共謀的時刻以前,無懼展現情感。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這部片能打動人心:它用銀河冒險包裝哀傷與希望,讓我們在充滿機鋒的對話、笑料與惡作劇之下,也記得去傾聽那些來自內心深處的旋律,愛與音樂總會找到屬於它們的位置,哪怕是在最遙遠的星系裡。他們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定義「家」,當然,裡面有著滿滿的愛。


作者/傅淑萍

現為「我們的教學事業有限公司」講師,國立成功大學中國文學系博士。部落格「樂遊原」與IG「樂遊原(@leyou_yuan)」共同經營者。曾任聯合報文學寫作營講師。曾擔任聯合盃作文大賽閱卷與命題老師。


本文章來自《桃園電子報》。原文:副刊/《星際異攻隊2》:哪怕是最遙遠的星系,家人總會找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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