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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1 | PChome書店

紅書(讀者版)(精裝)

紅書(讀者版)(精裝)紅書(讀者版)(精裝)
作者:卡爾.榮格(c. g. jung) 出版社:心靈工坊 出版日期:2016-07-04 00:00:00

☆《紐約時報》暢銷書
☆熱銷美國、德國、英國、義大利等國家
☆被譽為心理學界最重要、最神祕的傳奇作品
☆理解榮格其人和心理學理論來源的重要著作

「我對你們吐露的這些歲月,我追尋內在圖像的那些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光。其他一切都源於此。開始於那段時間,後來的細節幾乎都不重要。我整個生命就是闡釋那爆發自無意識的謎,如河流般淹沒了我,威脅要擊潰我。這些內容超過了區區一輩子。後來的一切都只是外在的分類,科學的解釋,與生活的融合。但包含了一切的神祕開端,始於當時。」
――榮格,1957

「十九卷的《榮格全集》,皆為《紅書》註釋,那是榮格終生心理意象的原始素材。」
――索努•山達薩尼(本書編輯、註釋者)

《紅書》約創作於1914到1930年間,是心理學大師榮格的私人日記,這段期間他遭逢內在及外在生活的重大變故。這本日記記錄了榮格個人的夢境、靈魔與精神追尋歷程,成為他日後寫作的主要靈感,並由此發展出如「原型」、「集體無意識」、「共時性」、「個體化」等一系列分析心理學的理論。
《紅書》就如同聖杯,長期以來只有關於它的流言屢屢飄過。1961年榮格過世後,其後代堅拒榮格學家接近本書,絕不許任何人過目,長達四十年之久;直到2009年出版為止,全世界只有少數幾人見過《紅書》。
《紅書》是榮格的紙上聖殿,以超過四百頁的羊皮紙裝訂成大開本,一如中世紀手抄本,彷彿以特殊語言構成的另類宇宙,充滿象徵,閱讀不易;榮格本人曾考慮出版只有文字的版本。這本《紅書:讀者版》即重現了《紅書》的全部內文,並由著名榮格歷史學家索努•山達薩尼編輯、註釋與導讀。對於想要深入研究榮格內在發展的讀者,《紅書:讀者版》更便於閱讀,亦可與原摹本相互參照。
《紅書》與其說是榮格的陰影,不如說《紅書》幫助榮格面對他的陰影。今天,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從榮格勇敢的無意識征途中,看到屬於自己個人心靈整合的可能道路。

★內文試閱:

卷一 第九章
奧祕,相遇
那一夜我思索著神的本質,意識到一個圖像:我躺在黑暗的深處。一個老人站在我前方。他看起來像一個老先知。一條黑蛇在他腳邊。遠處我看到一棟有柱子的屋子。一位美麗的少女走出門口。她的步履猶疑,我發現她是盲人。老人對我招手,我跟他走到屋子的一道石牆旁。蛇跟在我們後面。屋中一片黑暗。我們在一個很高的大廳裡,牆壁閃閃發亮。背景中有一塊清澈如水的石頭。我望著倒影,看到夏娃、樹,與蛇的圖像。然後我看到奧德賽與他的大海旅程。突然右邊一扇門打開,通往一個陽光普照的花園。我們走出去,老人對我說:「你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嗎?」
我:「我是外地來的,這裡一切都很陌生,就像在夢中一樣讓人不安。你是誰?」
以:「我是以利亞,這是我女兒莎樂美。」
我:「也就是希律的女兒,那個嗜血的女人?」
以:「你憑什麼批評?你看到她是盲人。她是我女兒,先知的女兒。」
我:「是什麼奇蹟把你們湊在一起?」
以:「不是奇蹟,本來就是如此。我的智慧與我女兒是一體的。」
我很震驚,無法理解。
以:「想一想,她的盲目與我的視力讓我們成為永恆伙伴。」
我:「原諒我的驚訝,我是在地底世界嗎?」
莎:「你愛我嗎?」
我:「我怎麼能愛你?你怎麼會這樣問?我只看到一件事,你是莎樂美,一隻老虎,你的手上沾了聖人的血。我要怎麼愛你?」
莎:「你會愛我的。」
我:「我?會愛你?誰讓你有權這樣想?」
莎:「我愛你。」
我:「放過我吧,我怕你,你這個野獸。」
莎:「你錯怪我了。以利亞是我父親,他知道最深處的奧祕。他的房子牆壁是由寶石建造的。他的井有療癒之水,他的眼睛看到未來。難道你不想一瞥那無限的未來之事嗎?這不值得你犯罪嗎?」
我:「你的誘惑很邪惡。我渴望回到上面的世界。這裡很可怕,空氣沉重逼人!」
以:「你要什麼?由你選擇。」
我:「但我不屬於死亡。我活在日光之下。我自己的生活就有夠多要應付了,為何要跟莎樂美在這裡受苦?」
以:「你聽到莎樂美說的了。」
我:「我無法相信,你身為先知,竟把她當成女兒與伴侶。她不是從邪惡的種子孕育出來的嗎?她不是虛榮的貪婪與罪惡的慾望?」
以:「但她愛過一個聖人。」
我:「還可恥地讓他流出寶貴的血。」
以:「她愛過那個向世界宣告新神的先知。她愛過他,你懂嗎?因為她是我的女兒。」
我:「你認為因為她是你女兒,才會愛上那個先知和父親約翰?」
以:「從她的愛,你認識了她。」
我:「但她怎麼愛他?你稱那是愛?」
以:「不然是什麼?」
我:「我非常害怕。被莎樂美愛上,誰不會害怕?」
以:「你膽怯嗎?想一想,我與我女兒從一開始就是一體的。」
我:「你提出了可怕的謎題。這個不神聖的女人怎麼會跟你,你神明的先知,是一體呢?」
以:「你為何驚訝?但你看到了,我們是在一起的。」
我:「我親眼看到的是我無法理解的。你,以利亞,是個先知,神之嘴,而她,是個嗜血的怪物。你們是極端矛盾的象徵。」
以:「我們是真實的,不是象徵。」
我看到黑蛇爬上了樹,躲在樹枝之中。一切都變得陰暗可疑。以利亞站起來,我跟著他靜靜回到大廳。懷疑撕裂了我。一切都如此不真實,但是我的部分渴望被留在後頭。我會回來嗎?莎樂美愛我,我愛她嗎?我聽到狂野的音樂,一個小鼓,在悶熱的月夜,聖人血淋淋的頭顱──恐懼攫住了我。我衝出去。四周是黑夜,一片漆黑。誰殺了英雄?莎樂美是這樣才愛我嗎?我愛她嗎?我要因此去殺英雄嗎?她與先知一體,與約翰一體,但也與我一體嗎?啊,她是神之手嗎?我不愛她,我怕她。深處之靈對我說:「你知道了她的神聖力量。」我必須愛莎樂美嗎?

我所看到的這場表演是我的表演,不是你的。這是我的祕密,不是你的。你不能模仿我。我的祕密保持童真,我的神祕不受傷害,它們屬於我,無法屬於你。你有你自己的。
進入自身的,必須摸索前進,摸著石頭找出自己的路。他必須用同樣的愛擁抱無價值的與有價值的。一座山可能空無一物,一粒砂可能包含整個王國,也可能空無一物。要放下判斷,甚至品味,尤其是驕傲,就算是成就所帶來的驕傲。最為貧困、悲慘、羞辱、無知的,可以穿過那扇門。把憤怒轉向你自己,因為只有你自己能阻止自己的目光與生活。神祕之戲劇如空氣與薄煙,而你是粗糙沉重的物質。你最大的良善與最高的能力就是希望,讓它帶領你進入黑暗世界,因為它與那個世界的形式有相同的成分。
神祕之戲劇是在如火山口的深處。我的內在深處是一座火山,噴出無形狀與無差異的熔岩。我的內在誕生出混亂的孩子,來自原始之母。進入火山的都會變成混亂,然後融化。他所形成的將會溶解,與混亂的孩子重新混合,那孩子有黑暗的力量,統治與挑逗,強迫與誘惑,神聖與邪惡。這些力量從各方面超過我的確定與限制,透過在我之中發展出有關它們的存在與特質,讓我與各型態、各種距離的存在與事物聯繫。
因為我墜入了混亂的源頭,最原始的開端;與原始起源融合讓我精鍊出新生,同時是過去與未來。我先到我內在的原始起源。但因為我是世界的物質與構成的一部分,所以我也進入了世界的原始起源。我當然以已確實形成的個體參與了生命,但只有透過我成形而確定的意識,因而是在成形而確定的整個世界的一部份之中,而不是現在所給予我的未成形與不確定的片面世界之中。不過這只是給予我的深處,不是我那意識已經成形確定的表面。
我的深處力量是先決與愉悅。先決或先思是普羅米修斯不帶成見地把混亂變成形態(form)與定義,挖掘渠道,把客體放在愉悅之前。先思(Forethinking)也是在思考之前。但愉悅是慾求與摧毀形態的力量,它自己沒有形態與定義。它喜愛它抓得住的形態,摧毀抓不住的形態。先思是視力,但愉悅是盲目。它無法預見,但碰觸到什麼就會慾求。先思本身沒有力量,因此不會活動。但愉悅是力量,因此會活動。先思需要愉悅才能成形。愉悅需要先思才能成形。如果愉悅沒有形態,它就會溶解成無數無力的碎片,迷失在無止盡中。如果形態無法包含與壓縮愉悅,就無法到達更高處,因為它總是像水一樣從高往低流。所有的愉悅如果不被干涉,都會流入大海深處,終點是死寂又無盡的空間。愉悅不比先思更老,先思也不比愉悅更老。兩者同樣老,本質是一體。只有在人之中,這兩種本質的差異才會明顯。
除了以利亞與莎樂美之外,我覺得蛇是第三個本質。它比另外兩個本質奇怪,雖然與兩者有關。那條蛇教導我的是,我內在兩個本質之間的絕對差異。我若從先思往愉悅看,我先看到那可怕的毒蛇。如果我從愉悅望向先思,我也會先看到冰冷殘酷的蛇。蛇其實是人本身沒意識到的人類塵世本質。牠的特性因人因地而改變,因為它是來自於滋養大地之母的神祕之流。
塵世(numen loci)分開了人之中的先思與愉悅,但不是塵世之中的先思與愉悅。蛇本身有塵世的重量,但也有塵世的變化與孕育一切的力量。總是由蛇導致人一時屈服於某個本質,一時又屈服另一個本質,因而成為錯誤。人無法單獨靠著先思而活,或單獨靠著愉悅而活。你需要兩者。但你無法同時處於先思與愉悅中,必須輪流臣服於較強的一個而背叛另一者。但人類會偏愛其一。有些人喜歡思考,由此建立了他們的生活藝術。他們實踐思考與猜疑,於是失去了愉悅。因此他們顯著老態、臉孔銳利。另一些人喜歡愉悅,實踐感受與生活。因此他們忘記思考。他們年輕與盲目。思考的人用思維建立世界,感受的人用感受建立世界。兩者之中都有真相也有錯誤。
生命之路像蛇一樣左右扭曲,從思考到愉悅,愉悅到思考。因此蛇是敵人,是敵意的象徵,也是智慧的橋樑,透過渴望來連結左右,這是我們生命所需要的。
以利亞與莎樂美一起生活之地是黑暗的,也是光明的。黑暗的空間是先思的空間。很黑,所以活在裡面需要洞察力(vision)。空間有限,所以先思不會領至更遠,而是進入過去與未來的深處。思維結成晶,反射著未來與過去。
夏娃與蛇讓我知道,我下一步要走向愉悅,從那裡再走上更迂迴的路,就像奧德修斯。他在特洛伊施展計謀時走上歧途。明亮的花園是愉悅的空間。在裡面不需要視力(vision);有無盡的感受。墜入先思中的思考者,會發現他的下一步走向莎樂美的花園。所以思考者畏懼自己的先思,雖然他是基於先思而活。可見的表面比地底更安全。思考防止人誤入歧途,因此也導致僵化。
思考者應該要畏懼莎樂美,因為她想要他的腦袋;如果他是聖人,尤其如此。思考者不能是聖人,否則會丟掉腦袋。躲在思考中也無濟於事。僵化會找上你。你必須轉向母親般的先思來得到革新。但先思是通往莎樂美。
因為我是個思考者,從先思看到了愉悅的敵對本質,我把它看成了莎樂美。如果我是感受者,摸索朝向先思,它就會看起來像蛇一樣的惡魔,只要我看得見。但我會是個瞎子。因此我只會感受到滑溜、死寂、危險、看似屈服、乏味,與甜膩的東西,我會顫抖地後退,就像我看到莎樂美那樣。
思考者的熱情是不好的,因此他沒有愉悅。感受者的思考是不好的,所以他沒有思維。寧願思考而不去感受的人,把感受留在黑暗中腐爛。它不會成熟,而是在發霉中生出有病的觸角,觸不到光亮。寧願感受而不思考的人,把思維留在黑暗中,在角落結出網困住蚊蟲。思考者感覺到感受是不愉快的,因為他心中的感受多半讓人厭惡。感受者思考著思維的不愉快,因為他的思維多半是讓人厭惡的。所以蛇躺在思考者與感受者之間。他們是彼此的毒藥與解藥。
在花園裡,我意識到我愛莎樂美。這個想法讓我驚訝,因為我從沒想到。思考者沒想到的,他就不相信會存在;感受者沒感受到的,他就不相信會存在。當你擁抱你相反的本質,就會開始有整體的預知,因為整體屬於兩個本質,從同一根源生出。
以利亞說:「你應該從她的愛認出她!」你不僅把對象神聖化,對象也把你神聖化。莎樂美愛先知,這讓她變得神聖。先知愛神,這讓他神聖。但莎樂美不愛神,這污衊了她。但先知不愛莎樂美,這污衊了他。因此他們是彼此的毒藥與死亡。願思考者接受自己的愉悅,感受者接受自己的思維。這帶領人前進。

卷二 第十三章
祭獻謀殺
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異象,也不是我想經歷的恐怖:一陣噁心感突然襲來,那令人厭惡、不義的蛇群,慢慢地發出劈啪聲蜿蜒爬過炎熱的灌木叢;牠們慵懶地懸掛,在樹枝上噁心地昏睡,纏繞著令人恐懼的結。我很不情願進入這沉悶又難看的山谷,灌木叢長在乾燥而遍布石頭的狹路上。這山谷看起來很尋常,瀰漫著犯罪、下流、懦弱行徑的氣味,我心裡充滿厭惡與恐懼。我遲疑地走過石礫地,避開所有黑暗之處,擔心踩到蛇類。太陽從灰暗、遙遠的天空虛弱地照耀,所有的樹葉都乾枯了。一個斷了頭的牽線木偶躺在我面前的石頭地裡,再幾步遠,有件小圍裙,在灌木叢後面,有一個小女孩的身體,全身布滿傷痕,血痕斑斑,一隻腳穿著長襪與鞋子,另一隻腳赤裸著、被輾碎在血泊裡。頭呢?頭在哪裡?頭被搗爛,血、頭髮以及白色的骨片混成糊狀,周圍的石頭沾滿腦漿與血液,我被這可怕的景象給驚呆了。有個包裹著裹屍布的人物,像是個女人,平靜地站在那孩子的身邊,她的臉被一塊看不透的面罩覆蓋著。她向我發問:

她:「你想說什麼?」
我:「我該說什麼?無話可說。」
她:「你了解這是什麼嗎?」
我:「我不想了解這種事。若談論它,我無法不大發雷霆。」
她:「為何生氣?這樣你活著的每一天你都要生氣,因為類似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我:「不過我們大部分都看不到。」
她:「所以單是知道這些事的發生還不足以讓你生氣?」
我:「如果我單單只是知道,那就容易又簡單多了。如果我只是知道,可怕就不那麼真實。」
她:「靠近一點,你看這孩子的身體被剖開了;把肝臟拿出來。」
我:「我不碰這屍體。如果有人看到,會以為我是兇手。」
她:「你這個懦夫,把肝臟拿出來。」
我:「我為何要這樣做?這太荒謬了。」
她:「我要你拿出肝臟,你必須這樣做。」
我:「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這樣命令我?」
她:「我是這孩子的靈魂,你必須為我這樣做。」
我:「我不明白,但我相信你,我會做這可怕又荒謬的事。」
我把手伸進這孩子的腹腔,裡頭還是溫暖的,肝臟仍然緊緊地附著在裡面,我拿起我的刀,把它切離韌帶,然取出來,用我血淋淋的雙手遞給那個人。
她:「我感謝你。」
我:「我該怎麼做?」
她:「你知道肝臟代表什麼,你應該用它進行治療。」
我:「那要做什麼?」
她:「拿起一小片肝臟,不用全部,吃了它。」
我:「你說什麼?這根本瘋了。這是褻瀆、戀屍癖。你讓我犯下所有罪行中最駭人聽聞的。」
她:「你對兇手謀劃出最可怕的折磨,這能補贖他的罪行。這是唯一的贖罪方式——貶抑你自己,吃吧。」
我:「我不能,我拒絕,我不能參與這可怕的罪行。」
她:「這罪行你也有份。」
我:「我?我也有份?」
她:「你是人,是人做了這種事。」
我:「是,我是人。我詛咒做這事的是個人,我詛咒自己是個人。」
她:「那麼,參與這事吧,貶抑你自己,吃吧,我需要贖罪。」
我:「就為了你的緣故吧,你是這孩子的靈魂。」

我跪在石頭上,切下一小片肝臟放在嘴裡。我開始作嘔,眼裡湧出淚水,額頭布滿冷汗,平淡又帶甜的血腥味道,我拼命吞下去,但不可能,一次又一次,我幾乎暈過去。完成了,這可怕的事完成了。
她:「我感謝你。」
她把面罩拋到身後,是一個有金褐色頭髮的漂亮女孩。
她:「你認得我嗎?」
我:「奇怪,你很面熟!你是誰?」
她:「我是你的靈魂。」

這祭獻完成了,這神性之子,神的形象的構成,被殺害了,而且我還吃了這祭獻的肉體。這孩子,就是神的形象,不僅有我人性的渴求,也包含所有原始和自然的力量,那是太陽之子所擁有的、不可剝奪的繼承權。神的創生需要這一切。但是當他被創造而且竄入無盡的空間時,我們需要太陽的金黃,我們需要重新創造自己。如果創造神是最高之愛的創造,人類生命的重建代表下界的作為。這是一個偉大又黑暗的奧祕。人不能單靠自己完成這事,需要邪惡的幫助,代替人來完成這事。但是人必須承認自己是邪惡行動的共謀,他必須吃下血淋淋祭祀的肉來見證這事。透過這行動,他證實他是一個人,他承認善也承認惡,他透過撤回他生命的力量,破壞了神的形象,也讓自己與神疏離。這是為了拯救靈魂而發生的,靈魂是神性孩童的真正母親。
當我的靈魂懷著並生出神的時候,它完全是人性。它擁有自古就有的原始力量,但處於休眠狀態。他們無須我出力,流進神的形象。但透過這祭獻犧牲,我贖回這原始的力量並加到我的靈魂裡,由於它們成為生命形式的一部分,它們不再休眠,而是甦醒、活動,並以它們神聖的作為照亮我的靈魂。這樣,它就得到一個神性的特質。因此,吃下這祭獻之肉幫助它的療癒。古人曾經向我們指出這一點,他們教我們飲下救世主的血,吃下救世主的肉,古人相信這會帶來靈魂的治癒。
真相不是很多,只有幾個。它們的意義太深,難以掌握,只能用象徵。
一個不比人強的神是什麼?你依然該品嘗這神聖的敬畏。如果你沒有碰觸到人類天性的黑色底層,你怎麼配得上享用酒和餅呢?所以你是冷淡又蒼白的陰影,為你那淺淺的海岸與寬闊的鄉村道路沾沾自喜。但那防洪閘門將被打開,會有無法抵禦的東西,只有神能夠從中拯救你。
那原始的力量是太陽的光芒,太陽之子自萬世以來就擁有,而且傳遞給他們的子孫。但是如果靈魂沉浸在這光芒中,她變成如神一般無情,因為你已經吃下的神性孩童的生命,在你體內變得像灼熱的煤,在你體內燃燒,有如可怕、永不熄滅的火。雖然有這些磨難,你不能任憑它這樣,因為它不會放過你。你由此理解到你的神是有生命的,你的靈魂已經開始在無情的道路上流浪,你感覺到太陽之火在你之內爆發,你身上增加了某種新的東西,一種神聖的折磨。
有時候你不再認識你自己。你想要克服它,但它克服了你。你想要設限,它卻迫使你前進。你想要逃避它,它卻跟你同在。你想要利用它,你卻成為它的工具。你打算思考它,但你的思想卻服從它。最終一種逃避不了的恐懼抓住了你,因為它緩慢又不屈不撓地走向你。
無處可逃,這樣你就知道真正的神是怎樣的。現在你想到一些聰明的老生常談、預防的措施、祕密的逃離路線、藉口、讓人遺忘的藥劑,但這一切都徒勞無功。那火焰燒遍你,那指引的力量逼你上路。
但是這道路是我的自我,建立在我自己身上的生命。神要我的生命。他要跟我同在,跟我一起坐在桌邊,與我一同工作。他要隨時都存在,但是我為我的神羞愧,我不想要神性,而要理性。神性對我而言是失去理性的瘋狂。我痛恨它荒謬地擾亂我有意義的人性活動。它似乎是一種不得體的疾病,偷偷地溜進我的生命中。是啊,我甚至認為神聖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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