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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09 | PChome書店

不一樣的中國史(7)從女帝到胡風,盛世裂變的時代:隋、唐

不一樣的中國史(7)從女帝到胡風,盛世裂變的時代:隋、唐不一樣的中國史(7)從女帝到胡風,盛世裂變的時代:隋、唐
作者:楊照 出版社:遠流出版 出版日期:2020-12-30 00:00:00

「中國史」是「臺灣史」的重要部分!
要回答臺灣怎麼來的,不能不理解中國歷史。

以歸零、新解的思維,扭轉你過去所讀的歷史印象
一套重新理解臺灣、理解中國、理解世界的書──

【本冊簡介】
隋唐帝國是中國中古時代的一個異數,是在分裂性格時代中的統合時期。從北朝到隋朝,像拼圖般一塊塊找到對的位置拚起了全新的國家體制,均田、府兵、開科舉士、建長安城……,成就了輝煌的大唐治世。
唐朝從來都不是貫通一致的時代,唐朝的文化、生活,甚至統治形態、經濟脈絡、社會活動,都應該分為四個段落來看待:武則天稱帝結束前的初唐、安史之亂爆發前的盛唐、憲宗死於宦官之手前的中唐,以及混亂不安的晚唐。
唐朝有著好動的身體意識、「不露骨」的審美觀、較平等的兩性關係;唐朝誕生了詩的巔峰,唐詩講對仗、重才氣,創造的是「尺幅江山」,更是連結文人集團的時代工具;唐朝也萌芽了復古運動,文章強調「有我」、以本真承載世間道理,召喚了後世理學的思考。
唐太宗成為「天可汗」,其實是對朝代觀的一種退讓;幾乎傾覆朝廷的「安史之亂」,讓前後李唐判若兩朝;而藩鎮的武力割據,終致迎向另一段分裂……

【突破看點】
◆重新認識北朝、隋朝在政制上的作為
◆大唐的四階段性格,與所謂的「盛世詛咒」
◆唐代的胡人、女子,和有趣的社會生活
◆深入認識唐詩的黃金時代,及古文運動
◆科舉如何打擊門第,藩鎮如何崛起

★本書特色:

【系列特色】(共13冊,陸續出版中)
◆這是為臺灣讀者而寫的中國通史──只看臺灣,不可能真正認識臺灣。從臺灣主體性出發,中國史是構成及解釋臺灣史的重要部分。
◆既是「一家之言」,又超越「一家之見」──楊照自比為「二手研究整合者」,站在前輩同輩學者的龐大學術基礎上,為讀者進行有意義的選擇,建立有意義的觀點。
◆全「新」的讀史方法──考古挖掘、敦煌文獻、大內檔案……,王國維、陳寅恪等開啟的新史學革命,以及中、臺、日和歐美學界的新研究成果,充分運用近百年新史料、新觀點,取代傳統舊說法。
◆用問題邀請讀者──探討歷史運作的深層邏輯,不只學What(歷史上發生了什麼),更要探究How and Why(這些事如何發生,為什麼會發生)。
◆點燃思考的靈光──從社會型態、民生經濟、食衣住行、文化思想的角度切入,關注歷史變化脈絡,自然而然引導獨立思辨的能力。
◆學習「活」的歷史──打破傳統帝王將相的「王朝史觀」,去除「中國同質性文化」的假設,改用「求異」的眼光,凸顯長久以來被忽視或誤讀的現象。
◆清奇的「說史」方式──既有平易酣暢的故事感,亦有歷史的現場感,更有啟迪思考的深度與廣度。

★名人推薦:

小野(作家).祁立峰(《讀古文撞到鄉民》作者).余遠炫(歷史專欄作家).
果子離(作家).胡川安(中央大學中文系助理教授).
張大春(作家).張鐵志(作家).黃益中(公民教師、《思辨》作者).
詹宏志(PChome Online網路家庭董事長).楊斯棓(方寸管顧首席顧問、醫師).
蔡詩萍(作家、廣播電視主持人).鄭俊德(「閱讀人」創辦人).
陳一隆(臺中一中歷史教師).陳婉麗(明道中學歷史教師).曾冠?(薇閣中學教師).
黃春木(建國中學歷史教師).蘇美月(高雄女中歷史教師).黑貓老師(網路說書人).
文化界、教育界 磅礡推薦

臺灣是臺灣,但唯有認識中國,臺灣才顯現更自在的位置。──蔡詩萍
這一系列的書,對於臺灣人了解自己「為什麼是現在的自己」非常重要。──小野
臺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臺灣是世界的一部分。了解臺灣,認識中國,才能立足世界。──楊斯棓
歷史是思辨的題材,楊照老師以臺灣為本,提供嶄新的視角。──黃益中
學院中的歷史過於艱深,普及的又著重帝王將相,無法給予知識上的啟發。幸好我們等到了楊照。──胡川安
這是一套非常適合高中師生共同閱讀的好書。──曾冠?(薇閣中學教師)

★內文試閱:

‧前言

「重新認識」中國歷史



錢穆(賓四)先生自學出身,沒有學歷,沒有師承,很長一段時間在小學教書,然而他認真閱讀並整理了古書中幾乎所有春秋、戰國的相關史料,寫成了《先秦諸子繫年》一書。之所以寫這樣一本考據大書,很重要的刺激來自於名譟一時的《古史辨》,錢穆認為以顧頡剛為首的這群學者,「疑古太過」,帶著先入為主的有色眼光看中國古代史料,處處尋覓偽造作假的痕跡,沒有平心靜氣、盡量客觀地做好查考比對文獻的基本工夫。工夫中的工夫,基本中的基本,是弄清楚這些被他們拿來「疑古辨偽」的材料究竟形成於什麼時代。他們不願做、不能做,以至於許多推論必定流於意氣、草率,於是錢穆便以一己之力從根做起,竟然將大部分史料精確排比到可以「編年」的程度。

很明顯地,《先秦諸子繫年》的成就直接打擊《古史辨》的可信度。當時任職燕京大學,在中國學術界意氣風發、引領風騷的顧頡剛讀了《先秦諸子繫年》,立刻理解體會了錢穆的用意。他的反應是什麼?他立刻推薦錢穆到廣州中山大學教書,也邀請錢穆為《燕京學報》寫稿。中山大學錢穆沒有去,倒是替《燕京學報》寫了〈劉向歆父子年譜〉,錢穆自己說:「此文不啻特與頡剛諍議,頡剛不介意,既刊余文,又特推薦余在燕京任教。」

這是個「民國傳奇」。裡面牽涉到那個時代學者對於知識學問的熱情執著,也牽涉到那個時代學者的真誠風範,還牽涉到那個時代學院重視學識高於重視學歷的開放氣氛。沒有學歷的錢穆在那樣的環境中,單純靠學問折服了潛在的論敵,因而得以進入當時的最高學府任教。

這傳奇還有後續。錢穆後來從燕京大學轉往北京大學,「中國通史」是當時政府規定的大學歷史系必修課,北大歷史系慣常的做法,是讓系裡每個老師輪流排課,將自己所擅長的時代或領域,濃縮在幾堂課中教授,用這種方式來構成「中國通史」課程。換句話說,大家理所當然認為「中國通史」就是由古至今不同斷代的中國歷史接續起來,頂多再加上一些跨時代的專史。

可是被派去「中國通史」課堂負責秦漢一段歷史的錢穆,不同意這項做法。他公開地對學生表達了質疑:不知道前面的老師說了什麼,也不知道後面的老師要說什麼,每個老師來給學生片片斷斷的知識,怎麼可能讓學生獲得貫通的中國史理解?學生被錢穆的質疑說服了,也是那個時代的精神,學生認為既然不合理就該要求改,系裡也同意既然批評反對得有道理就該改。

怎麼改?那就將「中國通史」整合起來,上學期由錢穆教,下學期則由系裡的中古史大學者陳寅恪教。這樣很好吧?問了錢穆,錢穆卻說不好,而且明白表示,他希望自己一個人教,而且有把握可以自己一個人教!

這是何等狂傲的態度?本來只是個小學教員,靠顧頡剛提拔才破格進到北大歷史系任職的錢穆,竟然敢排擠數不清精通多少種語言、已是中古史權威的大學者陳寅恪,自己一人獨攬教「中國通史」的工作。他憑什麼?他有資格嗎?

至少那個年代的北大歷史系覺得錢穆有資格,就依從他的意思,讓他自己一個人教「中國通史」。錢穆累積了在北大教「中國通史」的經驗,後來抗戰中隨「西南聯大」避居昆明時,埋首寫出了經典史著《國史大綱》。



由《國史大綱》的內容及寫法回推,我們可以明白錢穆堅持一個人教「中國通史」,以及北大歷史系接受讓他教的理由。那不是他的狂傲,毋寧是他對於什麼是「通史」,提出了當時系裡其他人沒想到的深刻認識。

用原來的方式教的,是「簡化版中國史」,不是「中國通史」。「中國通史」的關鍵,當然是在「通」字,而這個「通」字顯然來自太史公司馬遷的「通古今之變」。司馬遷的《史記》包納了上下兩千年的時代,如此漫長的時間中發生過那麼多的事,對於一個史家最大的挑戰,不在如何蒐集兩千年留下來的種種資料,而在如何從龐大的資料中進行有意義的選擇,從中間選擇什麼,又放棄什麼。

關鍵在於「有意義」。只是將所有材料排比出來,呈現的勢必是偶然的混亂。許多發生過的事,不巧沒有留下記錄資料;留下記錄資料可供後世考索了解的,往往瑣碎零散。更重要的,這些偶然記錄下來的人與事,彼此間有什麼關聯呢?如果記錄是偶然的,人與人、事與事之間也沒有什麼關聯,那麼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事要做什麼?

史家的根本職責就在有意識地進行選擇,並且排比、串聯所選擇的史料。最簡單、最基本的串聯是因果解釋,從過去發生的事情中去挖掘、去探索「因為/所以」:前面有了這樣的現象,以至於後來有了那樣的發展;前面做了這樣的決定,導致後來有了那樣的結果。排出「因為/所以」來,歷史就不再是一堆混亂的現象與事件,人們閱讀歷史也就能夠藉此理解時間變化的法則,學習自然或人事因果的規律。

「通古今之變」,也就是要從規模上將歷史的因果解釋放到最大。之所以需要像《史記》那樣從文明初始寫到當今現實,正因為這是人類經驗的最大值,也就提供了從過往經驗中尋索出意義與智慧的最大可能性。我們能從古往今來的漫長時間中,找出什麼樣的貫通原則或普遍主題呢?還是從消化漫長時間中的種種記錄,我們得以回答什麼只有放進歷史裡才能回答的關鍵大問題呢?

這是司馬遷最早提出的「通古今之變」理想,這應該也是錢穆先生堅持一個人從頭到尾教「中國通史」的根本精神價值來源。「通史」之「通」,在於建立起一個有意義的觀點,幫助學生、讀者從中國歷史中看出一些特殊的貫通變化。這是眾多可能觀點的其中一個,藉由歷史的敘述與分析能夠盡量表達清楚,因而也必然是「一家之言」。不一樣的人研究歷史會看到、凸顯不同的重點,提出不同的解釋。如果是因不同時代、不同主題就換不同人從不同觀點來講,那麼追求一貫「通古今之變」的理想與精神就無處著落了。



這也是我明顯自不量力一個人講述、寫作一部中國歷史的勇氣來源。我要說的,是我所見到的中國歷史,從接近無窮多的歷史材料中,有意識、有原則地選擇出其中的一部分,講述如何認識中國歷史的一個故事。我說的,只是眾多中國歷史可能說法中的一個,有我如此訴說、如此建立「通古今之變」因果模式的道理。

這道理一言以蔽之,是「重新認識」。意思是我自覺針對已經有過中國歷史一定認識的讀者,透過學校教育、普遍閱讀甚至大眾傳媒,有了對中國歷史的一些基本常識、一些刻板印象。我試圖要做的,是邀請這樣的讀者來「重新認識」中國歷史,來檢驗一下你以為的中國歷史,和事實史料及史學研究所呈現的,中間有多大的差距。

也就是在選擇中國史敘述重點時,我會優先考慮那些史料或史學研究上相當扎實可信,卻和一般常識、刻板印象不相合甚至相違背的部分。這個立場所根據的,是過去百年來,「新史學」、西方史學諸方法被引進運用在研究中國歷史所累積的豐富成果。但很奇怪的,也很不幸的,這些精采、有趣、突破性的歷史知識與看法,卻遲遲沒有進入教育體系,沒有進入一般人的歷史常識中,以至於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大部分人對中國歷史的認識,竟然都還依循著一百多年前流通的傳統說法。「重新認識」的一個目的,就是用這些新發現、新研究成果,來修正、挑戰、取代傳統舊說法。

「重新認識」的另一個目的,是回到「為什麼學歷史」的態度問題上,提供不同的思考。學歷史到底在學什麼?是學一大堆人名、地名、年代,背誦下來在考試時答題用?這樣的歷史知識,一來根本隨時在網路上都能查得到,二來和我們的現實生活有什麼關聯?不然,是學用現代想法改編的古裝歷史故事、歷史戲劇嗎?這樣的歷史,固然有現實連結,方便我們投射感情入戲,然而對於我們了解過去、體會不同時代的特殊性,有什麼幫助呢?

在這套書中,我的一貫信念是,學歷史最重要的不是學What──歷史上發生了什麼,而是更要探究How and Why──去了解這些事是如何發生的、為什麼會發生。沒有What當然無從解釋How and Why,歷史不可能離開事實敘述只存在理論;然而歷史也不可以、不應該只停留在事實敘述上。只敘述事實,不解釋如何與為什麼,無論將事實說得再怎麼生動,畢竟無助於我們從歷史而認識人的行為多樣性,以及個體或集體的行為邏輯。

藉由訴說漫長的中國歷史,藉由同時探究歷史中的如何與為什麼,我希望一方面能幫助讀者梳理、思考今日當下這個文明、這個社會是如何形成的;另一方面能讓讀者確切感受到中國文明內在的多元樣貌。在時間之流裡,中國絕對不是單一不變的一塊,中國人、中國社會、中國文明曾經有過太多不一樣的變化。這些歷史上曾經存在的種種變貌,總和加起來才是中國。在沒有如實認識中國歷史的豐富變化之前,讓我們先別將任何關於中國的看法或說法視為理所當然。



這是一套一邊說中國歷史,一邊解釋歷史知識如何可能的書。我的用心是希望讀者不要只是被動地接受這些訊息,當作是斬釘截鐵的事實;而是能夠在閱讀中主動地參與,去好奇、去思考:我們怎麼能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又如何去評斷該相信什麼、懷疑什麼?歷史知識的來歷常常和歷史本身同樣曲折複雜,甚至更加曲折複雜。

這套書一共分成十三冊,能夠成書最主要是有「敏隆講堂」和「趨勢講堂」,讓我能夠兩度完整地講授中國通史課程,每一次的課程都前後橫跨五個年頭。換句話說,從二○○七年第一講開講算起,花了超過十年時間。十年備課、授課的過程中,大部分時間用於消化各式各樣的論文、專書,也就是關於中國歷史的研究,並努力吸收這些研究的發現與論點,盡量有機地編組進我的歷史敘述與討論中。明白地說,我將自己的角色設定為一個勤勞、忠實、不輕信、不妥協的二手研究整合者,而不是進入原始一手材料提出獨特成果的人。也只有放棄自己的原創研究衝動,虛心地站在前輩及同輩學者的龐大學術基礎上,才有可能處理中國通史題材,也才能找出一點點「通」的心得。

將近兩百萬字的篇幅,涵蓋從新石器時代到辛亥革命的時間範圍,這樣一套書,一定不可避免地含夾了許多錯誤。我只能期望能夠將單純知識事實上的「硬傷」降到最低,至於論理與解釋帶有疑義的部分就當作是「拋磚引玉」,請專家讀者不吝提出指正意見,得以將中國歷史的認識推到更廣且更深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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