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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0 | PChome書店

權力與進步:科技變革與共享繁榮之間的千年辯證(軟精裝)

權力與進步:科技變革與共享繁榮之間的千年辯證(軟精裝)權力與進步:科技變革與共享繁榮之間的千年辯證(軟精裝)
作者:戴倫‧艾塞默魯、賽門‧強森 出版社:天下文化 出版日期:2023-11-30 00:00:00

<內容簡介>

☉ 《國家為什麼會失敗》、《自由的窄廊》作者最新力作
☉ 《槍砲、病菌與鋼鐵》作者賈德.戴蒙、《正義》作者邁可.桑德爾 重磅推薦
☉ 台灣大學經濟系特聘教授 林明仁 專文導讀

科技變革蘊藏著極大的潛力,不僅能提升生產力,還能改善地球上數十億人們的生活。然而,當我們跳上快速奔馳的「生產力便車」,盡情享受技術躍進所帶來快速、便捷的科技果實,此時人類的命運與社會的發展,卻悄然來到全新的十字路口。在迎向更強大的人工智慧世界之前,我們是否該停下來思考:

●強大、快速的科技進步,對我們來說一定是好事?
●在科技創新突破的過程中,誰會成為贏家、誰又會是輸家?
●數位革命與AI技術的演進,為人們帶來的是「願景」、還是「陷阱」?

本書帶領讀者踏上一條橫跨千年的旅程,重新檢視科技變革為人類社會帶來的利與弊,探索如何創造一個兼顧進步與平等的未來。作者大聲疾呼:科技進步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能共蒙其利,今日我們所共享的繁榮生活,其實是前人積極爭取的結果。我們如果繼續對科技抱持盲目樂觀的態度,聽任少數人透過侵害多數人權益而致富,終將侵蝕得來不易的自由、民主與生活方式。
問題的解方並非阻礙科技與新技術的發展,而是要讓更多人從科技迷夢中警醒,凝聚眾人力量,共同審慎思考科技創新的價值與方向,打造一個能夠兼顧科技變革與共享繁榮的社會。透過本書,作者為全人類照亮一條通往理想未來之道。

★本書特色:

全球獨家中文版!《金融時報》年度選書
關心AI時代人類命運的必讀之作
當代經濟學巨擘從千年歷史經驗借鑑,重新定位科技變革的價值與方向

★名人推薦:

專文導讀──
臺灣大學經濟系特聘教授 林明仁

盛讚好評──
《槍砲、病菌與鋼鐵》作者 賈德.戴蒙
《正義》、《成功的反思》作者 邁可.桑德爾
《重新想像資本主義》作者 瑞貝卡.韓德森
《監控資本主義時代》作者 肖莎娜.祖博夫
《VR萬物論》作者 傑容.藍尼爾
《激進市場》合著者 格倫.韋爾
2015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 安格斯.迪頓爵士
2019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 阿比吉特.班納吉、艾絲特.杜芙若

理解科技進步對政治、經濟、社會的影響,進而反思一個更基本的提問:什麼是「好」的技術?正是社會科學的大哉問。放眼當今學術江湖,沒有比艾塞默魯與強森這兩位長期合作的夥伴更適合處理這個難題了。
──林明仁,臺灣大學經濟系特聘教授
科技正在顛覆我們的世界!將工作流程自動化,加劇不平等,創造出各種監控的工具與錯誤資訊,使民主飽受威脅。然而艾塞默魯與強森告訴我們,一切還有別的可能。科技要走向何方,並不像風那樣屬於人類無法控制的自然力量,其實可以由我們決定。這本充滿人性和希望的著作帶領我們思考:如何引導科技發展來提升公共利益。只要你關心數位時代民主的命運,絕不能錯過這本書。
──邁可.桑德爾(Michael J. Sandel),哈佛大學政治哲學講座教授,《成功的反思》作者
如果艾塞默魯與強森過去的著作還沒讓你成為他們的書迷,本書肯定能讓你及時趕上。兩位作者的文采斐然,令人沉迷其中,尤其書中討論的又是與我們密切相關的重要議題。強大的新科技對我們來說一定是好事?一百五十年前的工業革命真的為我們的曾祖父母帶來快樂?今日的人工智慧能否為我們帶來更多幸福?閱讀本書,對你的生活方式做出睿智的選擇。
──賈德.戴蒙(Jared Diamond),普利茲獎得主,《槍砲、病菌與鋼鐵》作者
一部必讀之作!扣人心弦、文筆優美、論證嚴密,為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提出強大的解決方案。兩位作者從歷史借鑑,深入探究AI及社群媒體如何壓低薪資、破壞民主,進而主張我們應該對科技的管理與掌控發動一場革命。縱觀歷史,唯有在精英階級被迫分享權力時,科技才能促進公共利益,而本書讓我們清楚看見這在今日可能的樣貌。
──瑞貝卡.韓德森(Rebecca Henderson),哈佛大學講座教授,《重新想像資本主義》作者
透過書中這趟令人驚心動魄的旅程,帶領我們探訪從過去到未來、從新石器時代的農業革命到AI崛起的科技發展史。全書以一條強力主線貫串全局:科技的變革不是命中註定,科技的發展方向也絕非無法改變。儘管人類的制度並不完美,各種衝動也常相互矛盾,但人類仍然掌握主控權,我們有責任決定自己所造的這輛車要駛向正義或是墜落懸崖。在這個自動化高速發展、錢與權的壟斷似乎勢不可當的時代,本書適時敲響警鐘,提醒人類有能力、也必須奪回控制權!
──阿比吉特.班納吉(Abhijit Banerjee)、艾絲特.杜芙若(Esther Duflo),2019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窮人的經濟學》與《艱困時代的經濟學思考》作者
在艾塞默魯與強森的筆下,超過千年的科技變遷史壯闊展開。全書矛頭直指經濟學家既對科技變遷抱持盲目的熱情,卻對權力傾斜嚴重忽視。這是一部早該問世的重要著作。
──安格斯.迪頓爵士(Sir Angus Deaton),2015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絕望死與資本主義的未來》合著者
這部大作讓我對目前社會、經濟與科技的匯流有了更深的理解。本書除了具備歷史與分析架構,也提出改善未來的具體建議;雖然種種批評毫不留情,卻也激發我們對於未來的樂觀情緒。
──傑容.藍尼爾(Jaron Lanier),《VR萬物論》作者
AI革命究竟會讓一般勞工的生產力上升、辛勞度下降,或者只是創造出更多由機器人看管、剝削勞工且監控嚴格的工作場所?這是我們必須探問的重要議題。幸運的是,艾塞默魯與強森已經著手提出解答,提供清晰的歷史脈絡,梳理其中種種經濟誘因,為我們照亮一條更好的前行路徑。
──凱西.歐尼爾(Cathy O’Neil),《大數據的傲慢與偏見》作者
我們的未來無可避免會隨著AI或Web3等技術的加速發展所決定……至少有人是這麼說的。然而,當代兩位最偉大的經濟學家明確反駁這種科技決定論的論述,指出在過去四十年間,這種論述一直妨礙我們打造更美好的未來。如果足夠幸運,或許未來當我們回顧此刻,會發現此刻就是轉捩點:眾人再次承擔起責任,為科技如何型塑我們共同生活的世界,審慎做出決定。
──格倫.韋爾(E. Glen Weyl),《激進市場》合著者
本書對於科技變革的過去與現在做出精采而全面的回顧,作者試圖抓著我們的肩膀,即時搖醒並告訴我們:別讓現今這種贏家全拿的技術,繼續對全球社會與民主前景施加更多暴力。對於「科技必然性」(tech inevitability)這種有毒的論述,本書提供必要的解毒劑,揭露科技的現實政治,是作為經濟強權長久的特洛伊木馬,偏袒少數人的逐利,罔顧多數人的利益。本書是應對未來挑戰的重要藍圖,唯有當科技在受到民主權利、價值觀及維繫日常運作的法律馴服下,才能促進社會的共享繁榮。
──肖莎娜.祖博夫(Shoshana Zuboff),《監控資本主義時代》作者

★目錄:

盛讚好評
導讀 面對AI,我們可以有選擇 林明仁(臺灣大學經濟系特聘教授)
給台灣讀者的話
序言 何謂「進步」?

1 對科技的掌控
2 運河的願景
3 說服的力量
4 農業哀歌
5 中產階級的革命
6 進步背後的犧牲者
7 充滿辯證的進步之路
8 數位傷害
9 人工智慧來襲
10 民主崩潰
11 讓科技重新導向

注釋及說明
參考書目
致謝
圖片授權來源

<作者簡介>

戴倫.艾塞默魯 Daron Acemoglu
麻省理工學院經濟學學院教授,為該校最高榮譽教職。他過去二十五年來持續研究繁榮與貧困的歷史根源,以及新科技對於經濟成長、就業與不平等的影響。曾榮獲眾多獎項與榮譽:2005年獲頒「克拉克獎章」(John Bates Clark Medal),該獎章授予四十歲以下、對經濟思想與知識具有重大貢獻的經濟學家;2016年榮獲「BBVA基金會新領域知識獎」(BBVA Frontiers of Knowledge Award),表彰他在經濟、財務金融與管理學上的傑出貢獻;2019年獲基爾世界經濟研究院(Kiel Institute for the World Economy)的「經濟學全球經濟獎」(Global Economy Prize)。作品:與詹姆斯.羅賓森(James Robinson)合著《自由的窄廊》(The Narrow Corridor)、《國家為什麼會失敗》(Why Nations Fail)。

賽門.強森 Simon Johnson
麻省理工學院史隆管理學院創業學講座教授與全球經濟與管理(Global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團隊主任。曾任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首席經濟學家,研究全球經濟危機與復甦長達三十年。在《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華爾街日報》、《大西洋月刊》、《金融時報》等重要刊物發表超過三百篇文章,著述豐富,影響深遠。作品:與強納森.格魯伯(Jonathan Gruber)合著《美國再啟動》(Jump-Starting America),與郭庾信(James Kwak)合著《燃燒的白宮》(White House Burning)、《13個銀行家》(13 Bankers)。強森目前與全球各地企業家、民選官員與公民社會維持密切合作。

譯者:林俊宏
臺灣師範大學翻譯研究所博士,喜好電影、音樂、閱讀、閒晃,覺得把話講清楚比什麼都重要。譯有《如何讓人改變想法》、《元宇宙》、《人類大歷史》系列、《大數據》系列等書。

★內文試閱:

•導讀

面對AI,我們可以有選擇
林明仁/臺灣大學經濟系特聘教授

首先是花體力的工作,再來是重複性工作,
接著,說不定就輪到純腦力工作被取代了。
──馮內果(Kurt Vonnegut),《自動鋼琴》(Player Piano),1952

技術對人性的試煉,是文學作品中常見的主題。在希臘神話中,盜取火種的普羅米修斯就被視為人類利用科學與技術主宰自然的象徵,也代表了人類的解放。但也有學者認為普羅米修斯的行為,美其名是替人類爭取更美好生活的為善之舉,實際上只是代表人類對掌握至高無上神聖力量的渴望。無論如何,因為他盜取了火種,所以被宙斯綁在高加索山上,還有一隻老鷹會定期來啄食他的肝臟。此一懲罰是否隱喻著使用科技的代價,為人類帶來的只是無止盡的痛苦?或至少得找一個人,幫大家扛下這個罪過?
另一個不那麼直接的隱喻是薛西弗斯。他一樣因觸怒宙斯被處罰,每天往山頂推著一個隔天又會滾落下來的大石頭。薛西弗斯是一個窮盡一切方法讓生活充實的人,在面對無意義的任務和命運的確定性時,他當然也意識到自己處境的荒謬,但他藉由反抗荒謬而感到充實。「應該認為,薛西弗斯是幸福的。」卡謬為薛西弗斯(也為他自己)的生命下了這樣的注解。
上述這兩個故事都不否認技術帶來的好處:解放了人類,讓生活充實,但一個懷疑追求技術的動機,另一個卻懷疑技術的意義為何?科技的進步是否是人面對無意義生命的反抗?即使我們都知道最終將徒勞無功,結局仍是荒謬?

什麼是「好」的技術?
撇開哲學層次的思考先不談,單就資源分配的角度來說,科技進步帶來的影響,可說是讓人類又愛又恨。科技不但改善了生產力,讓我們的生活更加舒適,也增加可以熟練使用此一技術的受雇者報酬。但此一進步,則是以被取代者的就業與尊嚴作為代價。以十八世紀的工業革命為例,紡織機發明後,雖然生產力大幅增加,但也導致紡織工人大量失業。於是他們組織起來,破壞新式紡織工廠,史稱「盧德運動」(Luddite movement)。依據史學家霍布斯邦(Eric Hobsbawm)的估計,十九世紀初鎮壓該運動的英軍人數總共高達一萬兩千人,一度超越威靈頓公爵(Wellington)在半島戰爭(Peninsular War,英國與西班牙、葡萄牙聯合對抗拿破崙的戰事)中統領的英國軍隊人數!事態嚴重,可見一斑。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紀,仍不乏此例,法國計程車司機也曾封鎖進戴高樂機場的道路,並燒毀Uber計程車,以抗議此平台對他們的工作產生的影響。
讀者或許會認為,上述這些反抗雖然真實,但畢竟是歷史洪流中的小插曲:每一次的科技進步總是會導致一部分人力被取代,只要比例不高,再加上新科技對所有人造成的好處夠大,歷史的巨輪總是會向前轉動,透過輾壓為數不多的弱者,讓現在和未來的我們過上更好的生活。而不同時代的盧德運動,最終也只會成為史書上的一段記載。然而,當技術影響的面向既廣且深,就可能會對社會權力的分配造成巨大改變。舉例來說,英屬哥倫比亞大學經濟系的內森.納恩(Nathan Nunn)和哈佛大學經濟系的艾爾伯托.亞列西納(Alberto Alesina)研究古代不同社會農耕情況後發現,一開始就使用犁作為農耕主力的地區,由於男性會被分工到使用農具,導致女性原本在狩獵採集社會中也能掌握生產工具的優勢消失。這樣的分工方式導致這些地區直到現在,依舊有較低的女性勞參率及較高的重男輕女文化,對性別角色的認知也更為刻板。
因此,理解科技進步對政治、經濟、社會的影響,進而反思:我們該如何選擇「好」的技術?什麼樣的制度可以孵育「好」的技術?或者,一個更為基本的提問是:什麼是「好」的技術?正是社會科學的大哉問。放眼當今學術江湖,沒有比戴倫.艾塞默魯(Daron Acemoglu)與賽門.強森(Simon Johnson)這兩位長期合作的夥伴更適合處理這個難題了。

戴倫,你的雙胞胎兄弟在哪裡?
艾塞默魯可以說是過去二十年來經濟學界的最大驚奇。早慧的他在土耳其長大,於倫敦政經學院取得博士後,二十六歲即在麻省理工學院(MIT)任教至今。他的研究領域涵蓋總體經濟學、政治經濟學、勞動經濟學、發展經濟學與經濟理論,研究範圍之廣、論點之深入、數量之多,都令我輩望塵莫及,至今在Google Scholar上也獲得超過二十二萬個引用次數。
當艾塞默魯在2005年獲得美國經濟學會有「小諾貝爾獎」之稱的「克拉克獎」(John Bates Clark Medal)時,大家曾開玩笑說:「Daron,是時候讓你的雙胞胎現身了!」而這幾年的社群網路上,也不時出現研究生以艾塞默魯為主角進行創作,例如「Nations fail, but Acemoglu doesn’t」或「Acemoglu writes faster than I read」的迷因圖,可見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大神地位。艾塞默魯是MIT少數幾位年薪超過百萬美金的教授,也已經是公開的祕密。在與詹姆斯.羅賓森(James Robinson)合著的《國家為什麼會失敗》(Why Nations Fail)和《自由的窄廊》(The Narrow Corridor)出版後,他更進一步從學界明星轉為深具影響力的公共知識分子。據說,連中國共產黨都把《國家為什麼會失敗》(簡體版書名為《國敗論》)列為必讀書籍!
在《權力與進步》這本最新力作中,艾塞默魯和強森討論的是時下最熱門的議題:AI的出現,對於社會制度、權力平衡、資源分配會產生什影響?而本書副標「科技變革與共享繁榮之間的千年辯證」,則點出人類社會本來就是持續不斷地面對這個困境。只是這一次,人類面對的是速度之快、範圍之廣、影響之深都前所未見的AI,我們究竟能不能逢凶化吉、化險為夷?還是,我們能找到理由相信:「這次沒有不一樣」(This Time It’s NOT Different)?

Al 大步向前之際,由誰獲利?
本書與艾塞默魯之前幾本書的風格類似,文字洗鍊優美,歷史事件與論點的連結,順手捻來也毫無扞格,更重要的是,論證背後具有許多嚴謹的實證證據(許多也是他的研究)支持。我無法幫讀者將本書從頭到尾仔細導讀一遍,以免剝奪讀者的閱讀樂趣,不過,還是順著經濟學在此一領域的研究成果,做個提綱挈領的說明,以免讀者迷失在大量歷史素材裡。
本書的核心論點非常清楚:今日AI的發展路徑,不但會加速所得不均,也會增強獨裁者社會控制的能力,因此不論對於經濟或民主社會的影響,都是偏向於負面的;尤有甚者,這兩個問題又彼此互為表裡、相互增強。因此兩位作者強調,不能只想著用AI來替代人類,而是要能夠善用科技來增強人們的工作能力;換句話說,強化人類能力的排序要高於全面自動化。另外,AI的發展也必須協助公民「抵銷社會上的既有權力結構」,協助鞏固而非削弱民主。以下就對這個論點,做個簡要的說明。
科技進步對勞動市場的影響,絕對是社會大眾關切的焦點,這點在勞動經濟學已有豐碩的研究成果:基本上,每隔十年就會有10%的工作消失。然而現在的工作名稱,大部分在1940年都是沒聽說過的。但從1940至1980年,增加的工作內容大多是中階的製造與文書工作,到了1980年之後,則是更多的高階白領與低階服務業工作;換句話說,工作型態變得更加兩極化,而中產階級的工作消失了。此外,過去四十年間,減少職業需求的自動化科技發展突飛猛進,但增加職業需求的創新速度則相對緩慢。
我們可以用Acemoglu & Restrepo(2018)的理論框架來理解這個過程。在生產函數中,人力和實體資本是互補品,亦即當實體資本投入愈多時,人們的邊際產出也會愈高,因此人們的工資會提升。然而,自動化(包括人工智慧和機器人)可以在不需要人為操作的情況下,完成指定的任務,因此人工智慧與勞工應被視為替代品。
當此一過程啟動後,首先產生的是「置換效應」(displacement effect),亦即自動化取代了工人過去執行的任務,降低了勞動需求(想像一下手機工廠全面自動化,工廠中見不到半個真人)。然而,當更便宜的機器替代人力之後,生產的成本降低,「生產力效應」會導致經濟擴張,並增加「非自動化任務」的勞動需求。舉例來說,服務購買與維修手機的員工會變多,也會引出如手機APP 等更多周邊服務。最後,還存在一種更強大的抵銷力量,既增加對勞動力的需求,又增加國民收入中勞動力的份額,這被稱之為「新工作的產生效應」。舉例而言,市場上會需要更多工程師來撰寫人工智慧的程式,而當大家的生產力提高之後,也會增加休閒需求。
因此,在考慮自動化如何影響勞動市場時,就必須要在比較置換效應、生產力效應,以及新工作的產生效應之後,才能得到全面的結果。最後,從社會政策的角度來說,還得要考慮被自動化置換的人,他們通常是不太容易找到新工作的那群人!
在Acemoglu & Restrepo(2019)文章中,他們的想法顯然是悲觀的。艾塞默魯認為,現今的自動化科技並非是為了提高勞工的生產力,而是明確地為了要取代勞工而發展。因此,自動化科技的發展會減少勞工的收入份額。假設今天自動化的科技進步了,但沒有帶來巨大的突破,只有「差不多湊合著用的新科技」("so-so" new technologies),那麼帶來了置換效應,卻看不到生產力效應,因此勞動需求將下降。這種自動化存在著強烈的分配效果,也就是說,那些較規律、重複性的工作更容易被取代,而從事這些工作的勞工又經常是學歷較低的人,一旦失業就更難回歸勞動市場。
而實證的結果又是如何呢?Acemoglu & Restrepo(2020)利用美國七百二十二個通勤區域之間機器人使用差異的實證資料,發現機器人的採用對就業和工資的影響是負面的。根據他們的估計,每千名工人多出一台機器人,會使整體就業率降低約0.2個百分點、工資下降約0.42%。也就是說,每增加一台新的機器人,將使大約3.3名工人失去就業機會。而對不同人口群體的影響也不盡相同:自動化對男性的負面影響大於女性;對於教育程度低於大學的人來說,自動化對就業和工資都有負面影響,但對擁有碩士或博士學位的人來說,卻沒有正面效應。
因此,AI科技的發展正站在十字路口上。面對如氣候變遷、貧窮、疾病的預防與治療等人類生存的迫切問題,我們的確需要AI的協助。但是自動化與未來科技不見得、而且通常不會讓所有的工作人口獲利。而本書兩位作者也認為,AI發展至今,大部分還只停留在把可被測量與描述的人類行為,運用程式加以模仿、處理的層次,它太強調模仿人類的智慧,因此頂多只能當作人類心智可處理事物中某些子集合的次佳替代方案,這也是為什麼兩位作者將其稱為「差不多湊合著用的科技」。
整體來說,AI的未來發展在與經濟誘因、政策選擇,以及跟制度設計相互作用之後,將會對工作的多寡、品質,以及市場所需求的勞動技能有直接影響。因此,我們現在對AI所做出的政治、經濟與社會安排,將會直接形塑未來世界的樣貌,這也是我們必須即刻面對,找出解方的重要課題!

AI已經變成獨裁政府的好朋友
本書的另一個重要論點是,AI已經變成獨裁政府執行社會控制、鞏固自身政權的最佳利器。關於此一論點,四位經濟學家(Martin Beraja、Andrew Kao、David Y Yang & Noam Yuchtman, 2023)今年發表在《經濟學季刊》(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一篇標題為〈AI專制〉(AI-tocracy)的文章,對此給出非常明確的實證結果。四位作者收集自2010年起,AI廠商從中國政府獲得的政府契約完整內容以及中國社會抗爭的資料。該研究發現,專制政權真的很懂AI的好,當地方抗爭愈多,政府採購契約裡就會愈包含如人臉辨識等便於政治控制的AI項目;反過來說,地方政府的AI採購增加之後,人民的抗爭也就減少了。
另一方面,AI公司也因為協助政府發展政治控制技術而獲利。接了政府標案後,這些公司就更可以掌握更多不必顧慮隱私權的資料,以及更廣泛的應用場景。而這些練習更大幅提高他們的技術能力,再加上資料平台與演算法規模經濟的特性,也讓他們能夠以更低的成本提供服務。因此,執行政府契約的公司不但在商業市場的競爭力跟著提高,也更容易打進國外市場。就上面提到的中國例子來說,AI創新增強政治控制的能力,增加了政權的穩定性;而政府的投資,也讓AI公司有了更多創新所需要的資金,於是資料與場景兩者互相強化,結合成一個牢不可破的利益共同體。更妙的是,獨裁政府也不需要擔心AI造成的所得不均,因為每當有三個「小小盧德」開始密謀造反,AI就可以協助政府早期發現、早期治療,而到處密布的辨識系統,也讓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無所遁形。當反抗的成本太大,心靈禁錮就會變成唯一的選擇。

我們還有機會嗎?
那我們能怎麼辦?兩位作者一再強調,我們是有選擇的。本書最後一章「讓科技重新導向」,作者提出一個包含三個面向的公式:改變敘事觀點與價值規範、培養制衡力量,以及提出政策解決方案作為解方。其中,運用市場機制讓科技重新導向、反托拉斯法的使用,導向投資員工的稅務改革、重分配政策的再審視,以及更有社會科學內涵、更具證據導向的政策分析等,都是刻不容緩的改革方向。另外在第十一章中,也提到我國數位部唐鳳部長透過新數位技術,打造更透明的線上社群新民主倡議的努力,都是未來可以參考的做法。
目前世界各國也開始積極面對此一趨勢,最早有歐盟的「一般資料保護規則」(General Data Protection Regulation, GDPR)與「數位服務法」(Digital Services Act, DSA),美國拜登政府也在2023年10月底簽署一項「安全、可靠和值得信賴的AI的行政命令」(safe, secure, and trustworthy AI),要求最先進的AI系統與政府分享安全測試結果和其他關鍵資訊,也要開發標準、工具和測試,以幫助確保AI系統的安全及可靠。另外,隱私保護技術的開發、減少演算法的歧視、增進社會公平也是強調的重點。2023年11月1日,二十多個國家也在英國簽署「布萊切利宣言」(Bletchley Declaration),宣示安全發展AI的重要。
我國國科會也已經制定行政與所屬機關使用生成式AI 的參考指引,目前也正在積極研議「人工智慧基本法」與建立AI評測的規則。這顯示世界各國都已經意識到此一技術可能產生的重大影響,必須立刻開始討論監管架構。對本書兩位作者艾塞默魯和強森來說,AI的全面影響才剛開始,科技的發展也非完全悲觀,只要政府、公民社會與企業攜手合作,我們一定有能力把這艘船,開往更包容、更民主的方向!

•摘文

序言:何謂「進步」?

每一天,我們總會從企業家、記者、政治人物,甚至是麻省理工學院的同事那裡聽聞,由於科技前所未有的進步,世界正不斷變得更為美好。瞧瞧你的新手機,看看那台最新的電動車,更別提還有新一代的社群媒體。或許再不用多久,科學進步就能根除癌症、解決全球暖化,甚至讓貧困就此消弭。
總有人告訴我們:當然,從不平等、汙染到極端主義,世界上依舊存在各種問題,但這不過是為了迎接美好世界誕生前的陣痛期。科技發展的洪流是如此強大,就算想擋也擋不住,那又何必螳臂當車?最好的因應策略是要改變自己,把時間投資在學習未來會得到重視的技能。至於那些持續存在的問題,總會有聰明的企業家和科學家找到解方,例如更強大的機器人、足以媲美人類的人工智慧,以及任何其他所需的突破性科技。
大家其實心知肚明,比爾.蓋茲(Bill Gates)、伊隆.馬斯克(Elon Musk),甚至是史帝夫.賈伯斯(Steve Jobs)所承諾的美好未來,未必都能真正實現。然而,他們的科技樂觀主義已經感染整個世界,彷彿所有人都應該盡全力投入創新,總之先找出有效做法,至於衍生出的那些問題,大可以等之後再想辦法解決。

抵抗終將徒勞無功?
此情此景,在人類歷史上可說是屢見不鮮。一個生動的例子發生在1791年,傑瑞米.邊沁(Jeremy Bentham)提出圓形監獄(panopticon)的設計,認為透過圓形建築及適當的照明安排,就能讓囚犯無法有效觀察位於中央的監視者,製造出監視者無時無刻都在監視所有人的假象。理論上,這是一個非常有效(且低成本)的方式,能夠確保眾人維持良好的行為表現。
這個構想確實引起當時英國政府的注意,然而礙於資金不足,原型一直未能付諸實現。即便如此,圓形監獄還是牢牢抓住了現代人的想像力:在法國哲學家米歇爾.傅柯(Michel Foucault)看來,它是工業社會中壓迫性監控(oppressive surveillance)的象徵;在喬治.歐威爾(George Orwell)的小說《一九八四》中,它成為無所不在的社會控制手段;在漫威電影《星際異攻隊》(Guardians of the Galaxy)裡,它則是一種存在缺陷的設計,促成一場精采的巧妙越獄。
這種圓形建築被設計成監獄之前,原本是打算用做工廠。最初的構想源自邊沁的弟弟山繆.邊沁(Samuel Bentham),身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海軍工程師,他當時在俄羅斯為格雷戈里.波坦金親王(Prince Grigory Potemkin)工作。弟弟山繆的構想,是要讓少數管理者有效管理大批勞工;而哥哥邊沁的貢獻,則在於將此原則擴展至許多不同類型的組織中。正如邊沁向一位朋友的解釋:「這種看起來再簡單不過的發明,卻能為學校、工廠、監獄,甚至醫院運作帶來極大效率。如果你能親眼目睹,肯定會大吃一驚……。」
我們不難理解圓形監獄的優點(尤其如果你擔任的是管理職),當時的人自然也不會加以忽略。提升監控效率就能導致更為服從的行為,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個設計有助於提升社會整體利益。身為慈善主義者,邊沁一心期盼能夠提升社會效率,試圖幫助所有人獲得更大的幸福,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如今,邊沁被視為功利主義(utilitarianism)哲學的創始人,核心理念是要促進社會中所有人的綜合福祉最大化;要是讓部分人受到些許壓迫,卻能讓少數人的福祉獲得大幅提升,對他們而言會是值得考慮的選項。
然而,圓形監獄設計所能促進的並不僅止於效率與公共利益。在工廠中實施有效監控,意味著不用提供更高的薪資或獎勵,就能讓勞工加倍努力地投入工作。
十八世紀下半葉,工廠如雨後春筍般在英國迅速發展。儘管工廠並未急著採用圓形監獄設計,但運作方式往往和邊沁的構想如出一轍。紡織工廠大量承接過去由熟練織工所負責的工作,將生產流程劃分得更細,許多關鍵步驟則改由新機器來完成。工廠老闆雇用不具專業技術的工人(例如婦女和兒童),執行簡單且重複性的任務(像是拉下把手),每日工時高達十四小時。他們對工人實施嚴密的監控,以防有人拖慢生產進度。他們支付的工資更是極其低廉。
嚴苛的工作條件、辛苦的工作內容,讓工人們抱怨連連。對許多人來說,最難忍受的是工廠設下的各種規定。一位織工在1834年時表示:「沒有人會想用動力織布機工作,大家都不喜歡這種機器,嘈雜的噪音簡直快把人逼瘋。何況還要被迫遵守一大堆規定,用手工織布機時完全不用這樣。」
新機器把勞工變成一個個渺小的齒輪。1835年4月,另一位織工在國會委員會上作證時說道:「我暗自下定決心,要是他們想發明機器來取代勞動力,那就去找鐵匠來操作那些機器吧。」
在邊沁看來,技術進步的價值根本無須多言,新技術能夠改善學校、工廠、監獄和醫院的運作,所有人都將共蒙其利。他口中華麗的辭藻、一身正式的服裝,配上一頂有趣的招牌草帽,走在現代矽谷街頭顯然格格不入,然而他的思想卻十分契合當今時尚。根據這樣的世界觀,新技術能夠擴展人類的能力,只要應用到整體經濟,就可以大幅提升效率與生產力。
至於十八世紀的現代經濟學之父亞當.斯密(Adam Smith),如果讓他到現代擔任創投基金董事或為《富比士》(Forbes)撰稿,同樣是毫無違和感。在他看來,更好的機器無疑能夠帶動薪資的提升:

技術進步帶來的自然結果,就是擁有更好的機器、更精熟的技術、更適切的分工,執行特定工作所需的勞動力數量會大幅減少;雖然隨著社會發展趨於繁榮,實際勞動力價格通常會大幅上揚……

不論如何,抵抗終將只會徒勞無功。與邊沁和亞當.斯密同時代的艾德蒙.柏克(Edmund Burke)更主張:「商業法則是自然法則,也就是上帝的法則」。
所以,你怎麼可以抗拒上帝的法則?你如何能抗拒技術進步的滾滾洪流?而且話說回來,你又為何要抗拒這些進步呢?

關鍵時刻
儘管社會上充斥著這類科技樂觀主義者,但只要回顧過去千年許許多多的新發明,就會發現技術進步所帶來的利益,往往未必能由所有人共享。
● 中世紀與現代初期農業有一系列的技術改良,包括犁變得更進步、輪耕制度變得更聰明、馬匹的使用更廣泛,加工廠也大有改進。但對於占人口近九成的農民來說,幾乎沒有帶來任何好處。
● 中世紀晚期歐洲船隻設計的進步,推動了越洋貿易的發展,並讓少數歐洲人取得巨額財富。然而正是這些船隻,讓數百萬人遭受奴役,他們被從非洲運往新世界,幾代人在壓迫制度之下勉強生存,留下的某些悲慘遺緒至今依舊揮之不去。
● 在英國工業革命早期,紡織工廠為少數人創造巨大財富,但在這將近一百年的時間裡,並未使勞工收入稍有增加。反而正如那些織工的切身體會,無論是在工廠或是擁擠的城市裡,都出現工時延長、工作條件惡劣的情況。
● 軋棉機是一項革命性的創新,大幅提升棉花產量,也讓美國成為全球最大的棉花出口國。但正是這項發明,使棉田在美國南部擴張,也讓凶殘的奴隸制度愈演愈烈。
● 十九世紀末,德國化學家弗里茨.哈伯(Fritz Haber)研發出人造化肥,使得農業產量大增。但之後,哈伯與其他科學家用同樣的概念設計出化學武器,讓數十萬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或死或傷。
● 我們在本書後半段就會談到,資訊技術在過去幾十年間出現驚人的進展,讓一小群企業家與商業巨賈財源滾滾,但諸多未受大學教育的美國人就這樣被拋在後方,只能眼睜睜看著實質收入節節下滑。

讀到這裡,一些讀者可能會提出異議:難道我們最終沒有因工業化而蒙受巨大利益嗎?過去的人只能用艱苦勞動換取微薄工資、經常挨餓甚至因而死亡,隨著生產商品與服務方式的進步,難道我們現在不是過得更加繁榮與富足嗎?
沒錯,與祖先相比,現代人的生活確實大有進步。我們過得更健康、更長壽,擁有幾百年前人們根本無法想像的舒適生活,即使是西方世界的貧困人口,生活水準也比三個世紀前高出許多。科學與技術的進步,確實是今日榮景的關鍵之一,更是創造未來人類共同福祉的基石。然而,現今所有人得以共享繁榮的生活,並非是只靠技術進步就保證會自然出現的結果。唯有當技術進步的方向及社會收益的分配方式不再牢牢掌控在少數精英手中,才有可能真正實現「共享繁榮」(shared prosperity)。我們之所以能夠因技術進步而受益,是許多前輩努力推動的結果。正如十八世紀作家暨改革者約翰.塞爾沃爾(John Thelwall)所意識到的那樣,當勞工集結在工廠與城市時,就更容易基於共同利益而團結起來,要求將經濟成長帶來的利益做更公平的分配:

事實上,無論是壟斷、又或是資本醜惡地積攢在少數人手中,這些現象如同那些並非絕對致命的疾病,在看似極其嚴重的表象下,本身即蘊藏著治癒的種子。從本質上來看,人類是一種需要彼此溝通交流的社會性動物,總是樂於分享自己所擁有的那些知識,並渴望在機會來臨時盡可能累積財富。所以,無論是基於什麼原因讓人們聚在一起,儘管群聚可能衍生出一些不好的習氣與行為,但終究有益於知識的傳播,有助於促進人類的自由。因此,每個大型作坊或工廠都算是一個小型政治社會,任何國會法案都無法使之噤聲,任何政府舉措也無法將之驅散。

選戰競爭、工會興起,以及維護勞工權利的相關立法,改變了十九世紀英國的生產與薪資設定方式。再加上由美國傳來的新一波創新浪潮,最終融合為嶄新的技術方向:將焦點放在提升勞工生產力,而不再只是用機器來替代或監控勞工。在接下來的一個世紀裡,這樣的技術方向先是傳遍整個西歐,接著蔓延至世界各地。
時至今日,全球大多數人都過得比我們的祖先更好,這是因為早期工業社會的公民與勞工被組織起來,勇敢挑戰由精英主導的技術與工作條件,並迫使他們以更公平的方式共享技術進步所帶來的利益。
如今,我們需要再次採取相同的行動。
好消息是,現在我們手中擁有許多一流的工具,包括像是核磁共振造影(MRI)、mRNA疫苗、工業機器人、網際網路、強大運算能力,以及前人難以企及的大量資料數據。我們可以利用這些創新來解決眼前的各種問題,但前提是這些令人讚嘆的能力得用來幫助人們。
然而遺憾的是,這並非是我們目前的發展方向。即便歷史教訓依然歷歷在目,現今主流論述卻彷彿時光倒流,與兩百五十年前英國流行的說法如出一轍。比起邊沁、亞當.斯密與柏克的時代,現代人似乎更加盲目樂觀,也更加精英主義。正如我們將在第一章中提到的,那些做出重大決策的人們,對於以「進步」為名所造成的痛苦依舊充耳不聞。
我們之所以寫下此書,是想強調:進步從來不會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發生。現今我們所看到的「進步」,不過是再次讓極少數創業者與投資人累積鉅額財富,反觀絕大多數人的權力遭到剝奪,受益卻是微乎其微。
唯有當社會權力基礎發生改變,才可能出現一個全新、更具包容性的科技願景。正如十九世紀那樣,我們需要有人挺身提出反抗的論點,形成能夠挑戰傳統既定想法的組織。相較於十九世紀的英國和美國,如今想要對抗主流願景,從少數精英手中奪回控制權,重新引導科技發展方向,很有可能更加困難。然而,這樣做的必要性絕對不亞於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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