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蜂減少冬眠提早開工 花蜜不足築巢恐失敗

毛茸茸、圓滾滾的熊蜂可愛療癒，也是花果蔬菜授粉上的重要角色。聖誕假期間，牠們通常處於冬眠狀態，但英國動物保護組織近年調查發現，熊蜂已經提早甦醒，並且開始築巢。熊蜂提早嗡嗡做工並非好事，因為冬季築巢失敗風險高，可能衝擊熊蜂族群的存續。

迷人的四季節律

熊蜂的生命週期節律相當迷人。蜂巢的起點是蜂王。在腐木或地底冬眠的蜂王甦醒後，飛向春天盛開的花朵採蜜，繼而尋覓地點築巢生育。蜂王的第一批卵會全數孵化為雌性的工蜂，這批女兒軍外出採集花粉、花蜜並餵養幼蟲，多的花蜜則儲存在一格一格的六角形蜂房。

隨著蜂群擴大增加、勞動力穩定成長，熊蜂分工更加細緻驚人。夏末，當食物充足、蜂巢也夠大時，蜂王便會開始孕育雄性後代以及新的蜂王。

蜂巢的目標就是產出新的蜂王，養大養胖；秋天降臨之際，老蜂王與工蜂自然死亡，僅新蜂王存活下來，進入冬眠。年復一年，依循著這個週期，在隔年春天甦醒、築巢、培育下一代。

提早開工遇困境

熊蜂應該在冬季到隔年春季冬眠，但歐洲無脊椎動物保育組織Buglife在2019年的調查卻發現，聖誕節到元旦假期間，北從蘇格蘭的瑟索（Thurso），南到英國最南邊的澤西島（Jersey）都出現熊蜂及蜜蜂的蹤跡，這點並不尋常。

2024年的冬季迎來一個溫暖的聖誕節，聖誕過後，天氣又開始變冷。這一回的調查結果顯示，英國25種原生的熊蜂中，至少有兩種已經從冬眠中甦醒並開始築巢。

Buglife募款與媒體主任赫瑟林頓（Paul Hetherington）告訴《BBC》，在蘇格蘭亞伯丁（Aberdeen）的同事看到工蜂已經提早開工，「這代表蜂王已經從冬眠中醒來，蜂群也開始築巢了」。

赫瑟林頓解釋，在冬天，蜂群能採集到的花蜜及花粉不多，加上天氣嚴寒，築巢容易失敗、蜂巢可能倒塌，甚至殺死蜂群。「若發生這種情況，將不會產生新蜂王。熊蜂近年數量下降的危機也會更惡化」。

熊蜂的多重威脅

Buglife的熊蜂簡介指出，土地不斷的開發為住商用地或集約化農業，熊蜂的棲地愈來愈少，英國25種原生熊蜂裡已有3種區域性滅絕，另外6種近年數量已銳減80%以上。

氣候變遷也影響熊蜂數量，科學論文期刊《科學》（Science）報導，極端高溫影響花朵釋放氣味及花蜜分泌，乾旱也會讓花蜜與花粉減少，極端高溫與強降雨則會打亂熊蜂的覓食樣態。

英國科學論文期刊《皇家學會學報B》（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 B）去年刊登的研究發現，熱浪還可能嚴重危害熊蜂的嗅覺系統，負責採蜜的雌性工蜂又比雄蜂更易受影響。

野生動物信託基金會（Wildlife Trusts）鼓勵民眾種植多樣性的花卉，若能在庭院中種下一些較早開花以及較晚開花的植物，或許有助熊蜂更順利採集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