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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5 | 台灣好報

柯羅的《蒙特芳丹的回憶》/齊鳳池

齊鳳池

波濤送我的那幅柯羅的《孟特芳丹的回憶》臨摩畫,一直掛在我的書房。我每次寫作前,都要看上一會,直到思緒進入畫面。

《孟特芳丹的回憶》以前我沒看過。最近,一本美術雜誌上看到了這幅畫。同時還看到了《林妖之舞》、《杜艾的鐘樓》。我把雜誌拿到家裏,將柯羅的《孟特芳丹的回憶》與波濤的臨摩畫對比。我發現波濤的筆上的功夫真不一般,他那雙拿焊槍的手,能臨得如此逼真,說明他對色彩和繪畫語言的敏感度極強的。大體上看不出波濤臨的與大師的原作有多大的區別。只感覺波濤色調的過度上略有痕跡。他臨的《孟特芳丹的回憶》和懷斯的《克利斯蒂娜的世界》在北京的一家豪華別墅陳列著,我不知那些有錢人是怎麼看波濤水準的。

我記得柯羅說:“藝術中的美就是我們從大自然感受到的美,我唯一的愛人是大自然,我終生對他忠貞不二。”

柯羅象他所說的那樣,他把大自然當做唯一的愛人,他終生未婚。他七十九歲臨終彌留之際,嘴裏還在默默地念叨:“我衷心地希望,天堂裏也有繪畫。”

柯羅是一位把生命的全部都奉獻在繪畫事業上的世界級大師。並形成了自己的“柯羅風格”。柯羅的作品偏重於幽靜溫柔的境界。他獨創了一種在未幹的油彩底上描繪物象的新技巧,就象中國的寫意山水畫,在宣紙上運用筆墨一樣,使物形的邊線和遠景融合在一起,產生一種詩意的朦朧美。

波濤的身世是坎坷的,三歲時隨母親改嫁,一直到結婚,始終在繼父冷淡的目光中小心而膽怯地成長。在這種家境的壓抑下,使他過早地走向了成熟。他的老師曾一針見血地指責他不安心學畫:“第三節課挽著高二的女生腰,到晚自習又挽著初三女生的脖子”。波濤的氣質和繪畫的天才,不只誘惑了這兩個女生,就連外校的女生都偷偷地給他寫情書。

老師說的是直白了點,波濤知道是老師是沒有惡意的,老師是恨鐵不成鋼。

但波濤的心地是善良的,人品是高貴的。他有許多地方象柯羅。對貧困的學生,朋友,他慷慨幫助,雖然錢物不多,但更能體現出他的人格。

雙休日他出去畫廣告牌子或刷墻體,沒活時他就到美術培訓班指導高考復課生,他手把手地教,分文不取。學生心目中的形像是高大。

他的指導下有幾個學生,考上了中央美院,西安美院和浙江美院。當美院的老師問他們的指導老師是誰時,學生們說,我們的指導老師就是一位煤礦的電氣焊工。

其實,當焊工又有什麼,白石老人當年還是個木匠呢,有很多大師都說,功夫在詩外。波濤的功夫也在畫外。他畫裏的顏色,光線,亮點,畫面的意境都來自弧光裏的幻象和他對生命,事業,愛情,繪畫所產生的強烈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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