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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7 | 台灣好報

我的歐洲杯情緣(外一篇)/梁征

梁征

隨著第17屆德國歐洲杯的開幕,讓我不禁感歎,時間如流水,這是我第八次看歐洲杯了。雖然時間帶走了我的青春,但帶不走那些年看球的記憶。

1996年,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歐洲杯。那是在中學同學家首次見證德國人向全世界宣佈他們“擁有著鋼鐵般的意志”。

2000年,我在大學和室友們一起見證了充滿奇跡的歐洲杯,法國人打破了世界盃冠軍捧不到隨後而來的一屆歐洲杯的歷史魔咒。

2004年,是我參加工作後第一次看歐洲杯,在工地的宿舍裏,震驚足壇的希臘神話就在2004年葡萄牙夏季的天空下上演,我們為“希臘神話”而歡呼。A組小組賽裏,希臘先是爆冷戰勝擁有黃金一代球星的東道主葡萄牙隊,隨後戰平西班牙,負於俄羅斯,以淨勝球多驚險晉級。1/4決賽,希臘爆冷戰勝奪冠熱門法國,半決賽戰勝捷克,並在里斯本舉辦的決賽裏相逢葡萄牙時再次獲勝,最終捧起冠軍獎盃。希臘人將防守反擊演繹到了極致,書寫了“0:1主義”的巔峰之作。

2008年,我在武漢家中觀看了歐洲杯。鬥牛士王朝成了一代球迷的記憶,藝術足球,技術足球成了那個21世紀第二個十年的足球主流。決賽進行到33分鐘,哈維中場直傳,插上的托雷斯從外線強行超越拉姆,殺入禁區右肋後15米處挑射,德國門將對此無能為力,1—0!鬥牛士軍團憑藉著托雷斯的入球問鼎歐洲杯。

2012年,我在深圳的住處觀看了歐洲杯,半決賽中,巴洛特利梅開二度,幾乎憑藉一己之力淘汰奪冠大熱門德國隊,超級馬里奧先是接卡薩諾的傳中,力壓兩名德國後衛頭球破門,之後又在反擊中禁區外拔腳怒射,皮球直掛球門右上角,留下在門線上毫無反應的諾伊爾。決賽中,西班牙隊4:0完勝義大利隊,衛冕歐洲杯,這支還奪得一次世界盃的足壇勁旅,展現了在國際足壇歷史上少有的統治力。

2016年法國的夏天,特別是7月10日在巴黎的那個夜晚,東道主法國隊遺憾輸球,C羅在場邊拖著傷腿歡慶的鏡頭至今讓人難忘。這屆杯賽,葡萄牙在比賽裏的頑強不屈,也終於打破了隊史大賽零獎盃的尷尬,把足球運動裏的拼搏、堅持演繹的淋漓盡致。

2021年,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等待了五年的歐洲杯拉開帷幕。義大利120分鐘1-1戰平英格蘭,經過點球大戰力克英格蘭奪冠。藍衣軍團在“足球回家”的聲浪中將獎盃從溫布利帶回了羅馬,時隔53年又一次站上了歐洲之巔。

2024年,歐洲杯賽事如火如荼,深夜起床看球也早成慣例。只不過人到中年的我少了幾分年少的輕狂,看球的心態愈發地淡定。

回首這些年,我從學校到單位,從武漢到深圳,人在變,工作地點在變,崗位在變,唯一不變的是我對歐洲杯的熱愛。

◆夏之樂
張愛玲在《詩與胡說》中說:“夏天的日子一連串燒下去,雪亮,絕細的一根線,燒得要斷了,又給細細的蟬聲連了起來,‘吱呀,吱呀,吱……’”,聽著窗外愈來愈噪的蟬鳴,我想起童年在故鄉度過的夏天。

印象中,故鄉的蟬鳴好像從正午才開始。驕陽炙烤著大地,田地裏種的莊稼蔫耷著,人也熱得汗流浹背。吃過午飯,家人午休,小風扇“咻咻”地轉著。精力充沛的我是不會午休的,在家人的呼嚕聲中,我會躡手躡腳的走出家門。

屋外的蟬鳴叫最為歡快,聲音從樹林中傳來,爭先恐後地鳴叫著,打破盛夏的寂靜,而人們卻睡得很安穩,絲毫沒有聒噪的感覺。我呼朋喚友,玩耍於一切可以到達的地方,爬樹掏鳥窩,入河捉魚蝦,平淡而舒心的日子讓我的童年過得無憂無慮。

最難忘的是我常常和小夥伴們一起去捉蟬。我們首先找來一根長長的竹棍,再用細鐵絲箍一個圓圈,牢牢地綁在棍子頂端,然後在各家各戶尋找蜘蛛網網在圓圈上,反復網過多層之後,就可以在樹上尋找目標了。我們拿著沾滿蜘蛛網的木棍,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蟬,一舉將那蟬粘下來。我們將捉到的蟬放在紮好的籠子裏,聽它們叫個不停,仿佛一曲動聽的交響樂,甭提有多開心了。

天愈黑了,蟬們不時地鳴叫幾聲,似乎在催促其他的同伴快些跑,不要被捉了去;又仿佛在懇求我們手下留情,少捉幾只。漸漸的,它們的聲音也歇了下來,伴隨著村莊一同歸於寧靜……

到了晚上,我就纏著母親給我講故事。忙碌了一天的母親,先是將做好的綠豆湯取出供我享受,然後一邊不厭其煩用大蒲扇為我驅蚊,一邊給我講故事。故事還未講完,玩鬧了一天的我早已進入夢鄉。等我一覺醒來的時候,一天就過去了。我的童年時代就是這樣度過的,雖然那時沒有手機、沒有電腦,也沒有如今豐富的娛樂專案,但那種與大自然親密接觸,原生態的娛樂活動,讓我擁有了純真的樂趣,每天都感到無比快樂和幸福。

如今,人到中年的我最喜歡在炎炎夏日,沐浴著清爽的晚風,漫步街頭,看著小孩玩耍,聽著那份天真無邪的笑聲,我更加懷念那個屬於我的童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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