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筆記/馮尚玉
馮尚玉
一
九月,承續了八月底的不正常天氣狀況,高溫仍舊持續,成都、重慶等地已多日超40℃警戒,西安也在35~38℃間徘徊不定。好在此時已接近中秋時節,悠悠西風不時帶來絲絲涼意。
今天的報導中沒再提及成都、重慶的高溫,或許有了緩解吧。倒是提到了青海的西寧、海東、海北、格爾木以及甘肅的臨夏遭遇暴雨和新疆奇臺縣下雪等,這是九月之初,兩三天後才是秋日的第三個節氣:白露。就如臨夏,七月下旬到八月中旬,往往是多雨的季節,九月能遇強降雨,世所罕見。
九月是豐收的季節,也是希望的開始。豐收是對農村與農民而言的,希望則是對教育而言的。今年恰逢設立教師節40周年,有幾個衛視頻道正在熱播獻給教師節的電視連續劇《春風化雨》,該劇講述的是城裏人安顏、從俊生到鄉村中學(和平中學)任(支)教的酸甜苦辣滋味。其實,劇情似乎比事實更誇張,村民的住宅如同是八十年代的模樣,而劇情講述的又是近十餘年前的故事,兩者之間的差距好像太大,也不太現實。八九十年代,我在鄉村學校待過,對鄉村教育的現狀還是瞭解的,貧困地區如劇中的那些村莊,老百姓的確非常感激老師,時時的把老師尊為上賓,學生畢業走出學校,還總是記著教過自己的老師,而條件稍好點的地方,就並非如此,在他們眼裏,老師就該是為學生服務的,沒什麼感激不感激的事,學生呢,課堂上認得你是老師,走出校門就是另外一碼子事。但近一二十年間的事實,其實基本相同,誰把老師當成是一輩子的恩人?又有那個家長把老師看作是自己孩子的師傅呢?
二
明天白露,西安仍在35℃以上,秋老虎發威該是到了收尾的時候吧,天氣的無常變化誰能說得清。
記得往年這個時候,基本上都在30℃以下,不太怎麼的熱。而今秋,這天氣似乎熱得有點出奇,新聞報導中,四川盆地、重慶等地持續了十餘天40℃以上的高溫,昨晚還說,下周仍在40℃以上。
颱風“摩羯”今天登陸粵瓊地區,又將是一場災難的降臨。
電視連續劇《春風化雨》中那些鄉村學生的誠實與憨厚,使我想起了在甘肅鄉村學校任教的四年來,僅四年,那些學生留給我的印象確實很深,山區鄉村,學生誠實忠厚,家長淳樸真誠,只要你教過了他的孩子,他會永遠的記著你的好,隨時叫你去他家作客。後來跨省調到青海龍羊峽庫區一個搬遷點任教,那裏,不論學生,還是家長,就變得圓滑、狡詐,對老師就沒有多少感情,沒有人是會願意叫你到他家做客的。兩地都是農村,可農民與學生就有著各不同的心態。時已過去多年,受金錢利益的誘惑,人們觀念的變化,鄉下的情況是否與幾十年前一樣,只有去瞎猜的罷了。
三
現在的人太過現實,除了錢,幾乎不再任什麼。不信你看,上面是經濟建設,抓經濟不就是抓錢嗎?把人們的思想都統一到“錢”的旗幟下,一味地貫穿錢的重要性,事實上也就如此。當今時代,沒錢幾乎就是寸步難行。
底下的,除了苦力,仍舊是苦力。雖然人工費很貴,但適合人人都幹的活卻不多,尤其近兩年,多少人因沒活幹而成了閒人。看看山區農村的留守老人,只要能幹得動的,那個不是下地幹活。再看看城市,有多少老人閑的沒事,也覺得很無聊,除了玩玩撲克或是其他什麼外,幾乎成了一個活死人。
幸福,什麼是幸福?難道成天無聊就是幸福。錢那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有是個苦惱,有了也是苦惱。但有那麼一些人,總覺是不夠,總想把世間的一切都想據為己有,不知,他們要那麼多幹什麼?
人啊,活著真的很累。
四
今天的氣溫不高,是近一段時間以來比較愜意與舒適的一天。雖然,氣溫比前些時有所下降,但人的體感溫度還是在常溫以上,外面舒適,房間裏還是有點熱。
半晴半陰的天,見不到雨的面。秋風簌簌的吹著,那些已經枯黃了的樹葉兒,開始脫離母體,尋找自己的歸宿。
五
前天的那場風,秋曬有了較大的緩解,室外的溫度不再是那麼的高,那劃過人體的風也有了漸漸的涼意,短袖衫難能禦寒,長袖衫算能湊合。室外降溫,室內也有所感應,同理,人的體感溫度也有了降下來的可能,體感溫度隨著室外溫度的降低而降低,也就不覺是怎麼的熱了。奇怪的是,整天還算舒服,到了傍晚時分,卻又覺得很熱。
剛才買早點出去了一會,那風,真的有點涼。這樣的早晨,倘使不注意或者注意不到,怕感冒也是必然的。
一場風,太陽有點灰頭土臉的,照在對面的牆壁上,也不是那麼的刺眼了。
六
夢又把我帶回到故鄉的土地上,見了一些熟悉的人,但為了躲避一些事,我還是沒和他們正面相遇。
由夢而想到了那些同輩人的嘴臉,實在有點尷尬。雖說不是一起長大,但也是一脈相承的,何以分得那麼清,又那麼無聊?
有道是“各走各道。”十餘年了,不就這樣嗎?誰還能在乎誰呢?同輩中,一個早已死去,大約有十一二年的光景了,夢裏是又一個“上吊自殺。”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好像去年的時候病的很重,其實,那人早年已做過開胸手術,是幾年前才知道的。我是為了躲避他的姊妹們才獨自行走的。可是,到了自己的宿舍,發現一片狼藉,宿舍門只剩一點片片,我放在包袱底下的錢不翼而飛,再去看靠牆的桌子,抽屜全部打開。於是,去尋找領導的電話,有人給了幾個密密麻麻的本子,讓我自己找,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隨便翻了幾下,便就找到,在撥打還是手寫時,一切成了過去。
早間燒茶,不得要領,如此之夢,何以撞懷。夢中“上吊”者弟兄姊妹七個,三個女子還在老家,其餘的到外地坐家,也快三十年了。
夢到了就隨便記錄一下,也算是一種體味而已。
七
今天是農曆的八月廿一,晨起,灰濛濛的天,一股濃烈的嗆人的煙味,只鑽嗓子,嗆得嗓子發癢。
太陽出來了,煙味慢慢散去。刮白的牆面,陽光灰頭土臉的,今天的氣溫仍舊在20~30℃間,還是一個中高溫的日子。昨晚的新聞中,27日後,有股冷空氣自西向東影響我國的,屆時可能會有大幅降溫的。
今年,就是這個農曆的甲辰年,夏日多雨,比起往昔裏,還不算怎麼的熱,倒是秋後,尤其西曆的八月下旬到目前為止,中高溫度已經持續了一月有餘,還是熱度不減。雖然是秋風天天吹,已經枯黃的秋葉也漸漸地落了地,可秋日的熱比以往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西曆的九月,已經不剩幾天了,看這熱還能持續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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