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育潮/楊永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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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永漢
2月10日去社旗縣前王莊參加了育潮君的葬禮,歸來後我心情難以穩定下來,始終無法讀書和寫作,過去交往那一幕幕時時浮現在眼前揮之不去,一直沉浸在痛失文友的哀傷之中。
與育潮共事經年,在我的印象裏,他就是一位儒雅謙遜、善解人意的書生,儘管做生意經商,仍然沒有脫去文人的形態,說話慢聲細語、溫文爾雅,未曾見過他發過脾氣,就是有領導批評,他仍然面帶微笑不去反駁。他交朋接友待人熱忱,我們在一起不知吃過多少飯,喝過多少酒,他總是為別人考慮的更多。如果別人勸我多喝酒,他總是攔擋或者替我喝酒,真正稱得上具有大將風度的朋友。這些年來他始終關心我的寫作,不時詢問我最近寫了什麼作品?又讀到了什麼好書?有一年秋天,我去姐姐的村莊小住,夜晚,我在月色下的原野賞月,他打來電話問我這會兒在幹啥?我說在鄉下姐姐村後一個人沉思默想。他興奮地說,我剛才寫了一篇散文,一時高興,給你打個電話。
說實話,育潮白天兼任著報社許多工作,寫作大多是在晚上加班,那種辛苦勞累是可想而知的。那一會兒,我們談了很多,不但說寫作,也說草廬傳媒的前景和方向,也說寫大部頭書的設想。在日常的研修班、研討會、作品討論會,他總鼓勵我直抒胸臆的發言,有什麼就說什麼。有一次,草廬傳媒通知我去開一個會,走在路上,我突發奇想,覺得這麼些年來,與他交往沒有嫌隙,少了隔膜,說話做事不必考慮什麼個人恩怨得失,相處得融洽愜意。在見到他的時候,我當著諸位文友戲謔地說:育潮,你知道我在來時的路上想起了什麼話?他一臉愣怔。我說沖著你這份知人善任坦誠相見,今後草廬傳媒的事業,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句話說完,迎來了幾位文友的掌聲。
對於我的寫作,育潮用心的關注著。有一段時間,我的寫作陷入了瓶頸,他見了我就直言,你寫了什麼好的稿子,請發給我,有合適的我會為你儘量推薦。不過生性自律的我還是婉謝了他的好意。從這一點可見,他對文友的鐵血心腸。
自從接受了《南都晨報》新的任務後,他廢寢忘食親力親為的做,總想把這些事兒做好。育潮曾經告訴過我,他做事全心投入,達到了忘我的境界,只能把寫作品放到了晚上,甚至一個晚上能寫出兩篇稿子。
正是這種拼命三郎的精神,導致他日積月累積勞成疾耗盡了生命的能量,過早的離開文友,去往天國。
去年八月底,在晨報舉行一個楊維永作品討論會,育潮在辦公室和一位教育界的朋友商討事情,我們匆匆見了一面,我感到他的臉色有些焦黃,眼窩深黑,知道很可能是熬夜所致。後來幾次召開會議,都沒有看到他參與,問郭清茹女士,她說他很忙來不了,我也沒有在意。去年底,我在朋友圈偶爾獲悉育潮的訊息,說在北京醫院的化療效果不錯,很快就能回南陽云云。我得知後又喜又憂,馬上打電話給張勇君詢問詳情,他說他也不清楚目前育潮的具體情況。我給張勇說,等他回來,咱們可得去看看他。
誰知,我還沒有見到他,卻得到了他不幸的消息。
2月8日,我突然在朋友圈看到育潮去世的噩耗,讓我五雷轟頂。這樣一位文友是怎麼輕易地就離開了人世?我立刻聯繫文友,確認這件事是真的。
說真心話,育潮,你的離去讓我不能接受。你才只有47歲呀!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我一遍遍念叨著。原本想著你化療後會逐漸好起來的,想不到你卻狠心地離開了我們。我一直在想,我們有不少計畫和目標等待著一起實現,我有許多事情想與你一起完成。可惜就此分手使我們陰陽兩隔。你是這樣的平易近人,怎麼能忍心離開我們呢!特別在寫這篇悼念文章的時候,我又看了一遍你兒子王淦寫的那篇《父親》,讓我幾次潸然落淚,看到中間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同樣知道我們都是性情中人,兩肋插刀說一不二,做人真誠待人,做事坦誠相見。就在社旗生你養你的那個前王莊和你遺體告別的時候,你沉睡在鮮花叢中,我幾次貼近你凝視,可你閉著眼再不理我。我的心好疼好疼啊!以後,這個世界上誰會繼續關心著我,又有誰能成為我的知己。天地默哀,江河無語,心似刀割,萬劫不復。望潘河水流而蒼茫,念幽然趙河而泣下。育回故地自悲歎,潮似春湧渡仙泉。鳥啼花落尋知己,遙送文星夜不眠。
育潮君一路走好,願九泉之下安息。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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