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出寫作/夏俊山

夏俊山
昨晚閱讀《興化日報》,在搜索欄鍵入自己的名字,要求先註冊才可以搜索。註冊後再搜,只搜到我的20多篇近作。記得前幾天還搜到180多篇,怎麼變了?再試著搜索在《泰州晚報》發表文章,前幾年發表的幾十篇文章也搜索不到了。報紙副刊的版面本來就不多,有些報紙乾脆取消了副刊,剩下的文章大多轉眼就是舊聞,好不容易發表了文章,不寄樣報也就罷了,有些報紙稿費也取消了。例如在國人眼中很富裕的江蘇省,省會南京的《金陵晚報》從這個月起就不再給副刊作者發稿費了。估計這一現象還會蔓延,既無樣報,又無稿費,過一段時間,發表的文章連網上都搜索不到,難怪有文友說:“誰還繼續寫稿,不是腦袋進了水,就是腦瓜子被驢踢了。放屁還有臭味,報上發表什麼狗屁文章,連狗屁都不如。”
文友的話說得我心裡“拔涼拔涼的”。
還有一位文友說:“看報,我從來都是只看副刊,沒有文學作品的版面從來不看,現在呢,只看手機,看到報紙多了,想到的就是收廢品的啥時候來呢?“這更加有損於副刊寫手的自尊心,我還有必要寫稿嗎?
本來,我已經把發表的文章歸了類,花點兒時間再校對一下,就可以加入興化作者出書的隊伍。而且,我已經加入了市作協建的“擬出書群“,金主席和市總工會胡部長為大家付出了很多。出版社也給了極大的優惠,市作協還答應,等新書出來,作協購買一部分,贈送各鄉鎮文化站、農家書屋(憑記憶,不一定準確)。我準備出版的書,書名想好了,序言也寫好了,就差書稿的校對、整理了。而且,我也不差這幾個錢,交書稿的時間到了,我還是打了退堂鼓。這固然是書稿確實沒有整理好,拖了後腿,但深層原因還是自己失去了出書的欲望。
前天,遇到金主席,胡部長,覺得他們可能會認為我”食言“了。雖然我介紹的一位朋友出書積極,20萬字定稿已經交了,並跟出版社簽了約,可是我放棄了這次出書,遇到金主席,胡部長,自己還是覺得有愧,愧對他們的熱心與好意。
這些年,為宣傳家鄉的先賢,我寫過不少文章。但寫多了不是好事。古人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寫不會有事,寫多了,出現瑕疵的概率反而會增加,出現學術爭鳴也正常,但是,有時出現的並不是學術爭鳴,而是抹黑我,我也懶得過問,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再寫了。
寫家鄉的名人、先賢,有些文章觀點材料是全新的,鳳凰網等眾多媒體都轉載了,收益在哪裡?有些媒體選用了拙作,招呼也不打;有的媒體發稿,提出讓我署筆名。我署了筆名,後來有人又質疑是不是我寫的。有些官方網站乾脆抹去作者名字,給領導以”這些文章是我們寫的“虛假印象,至於直接被人抄襲的就不說了。
在學校,報個名參與監考,考試結束,直接發錢,絕不拖欠。早讀、晚自習,到教室坐一坐,按時長髮錢。寫稿時間再長,誰給你算帳?好不容易,文章見報了,有的會拖上一年才給你發稿費。我再寫那些過一段時間就從網上消失,什麼痕跡都找不到文章,有必要嗎?
就是文章能保存在知網,隨時可以查閱,我也沒有必要寫了。一是不存在評職稱需要,二是年紀大了,寫得再多,還是個退休老人,即使留點文字痕,也僅僅是對社會和讀者的小奉獻。自己不知道那一天會化為一縷青煙。“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肉體都不在了,留幾根“毛”做啥?有啥用?
昨天,老伴說,高考結束後,有空閒,兒媳帶孫子和她飛到海南去玩,問我是否支持。我當然支持,讓我掏錢,我也支持。人這一生,說到底,只有健康和快樂屬於自己,其他的,讓它隨風吧。除非是工作需要,是約稿,我有責任完成,或者自己有了感慨,有些話不吐不快,我已經沒必要繼續寫下去了,如果寫,就以70歲為界吧,過了70歲,淡出寫作,應該是很好的選擇。
要不要寫作,除了個人的興趣愛好,大環境的影響肯定存在。我的餘生還能有多少年?何不想幹啥就幹啥、隨意順心過日子?例如對短視頻製作有興趣,就玩短視頻;想去外地看風景,就去外地看風景,不去理會任何閒言碎語,只聽從自己的內心,這樣的晚年是不是更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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