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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14 | 台灣好報

我曾經暗戀過的女孩(外一篇)/劉光軍

我曾經暗戀過的女孩(外一篇)/劉光軍

劉光軍

十三歲在大北汪上初中,當時學校叫做“大北汪公社中學”,而我們習慣稱其為“大北汪社中”。全校共分兩個年級、五個班。初一只有兩個班“初一四班”和“初一五班”,我分在五班。全班大約有六十名學生。那時候開設的課程很簡單,也不分主副科,記得有語文、數學、物理、化學、政治、歷史、體育等,沒有早晚自習,也不留家庭作業。整個看起來還比較輕鬆。

大約在上初二的時候,班裏忽然來了一個插班生,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一頭烏黑的靚發紮著兩個短辮兒,臉很白淨,尤其是那對大眼睛,黑白分明很討人喜歡。最讓大家羡慕的還有她的穿著,很洋氣,一看就和農村的女孩子大不相同。後來才知道,她叫申竹梅,是從北京轉學過來的,因為什麼就不知道了。反正她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聽著就讓我們羡慕。他的出現像是一股春風,讓我們五班一下子活了起來,班裏的女孩子都爭著找他玩,感覺她們也一下子靚麗了許多。

我和別的男孩子一樣也喜歡看他,沒事兒的時候也喜歡說她。但是我從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就這樣一直到畢業也沒有什麼交集。

後來,我們又都在“永年三中”上高中,我在“十五班”,她忘記了是在哪班了。一年後,我因某種原因輟學參加了工作,似乎更沒有見到她的機會了。忽然有一天,她和施花玲、王英粉等幾個人到單位找我,說是向我借書看,記得當時還戲說以後讓她能看到我寫的小說什麼的。再後來我又到邯鄲上學了,就再也沒有什麼聯繫了,直到現在。

而今天我好像實現了當時“戲言”,也寫了那麼一點點東西。似乎心裏早就有過這樣一種念頭,又似乎沒有,只是在逐年沉積、萌動、發芽。更沒想到一晃幾十年過去了,我的心裏竟還埋藏著一個別樣的“情結”,雖然我從來沒有說過,但好像也從來沒有忘記。

◆再逢已是白頭人
楊愛梅是成安縣人,是我中專時同學。同窗兩年多卻沒有什麼交集,甚至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說過一次話。那時候都是十八九歲的樣子,都還帶著少男少女的青澀。她個子中等,體態稍稍有些胖,梳著兩個短辮,眼睛大大的,她的嘴很好看,兩個嘴角微微有些上翹,看著就是那麼有喜感。她平時總是一副安靜的樣子。是那個時候大多數女孩兒都有的模樣。

平淡的日子總是感覺很短,兩年過後,我們畢業了。一張班級的合影就成了我們這些人畢生的回憶。我這個人很念舊,因此班裏的每一個同學,都會讓我在以後的四十多年裏經常憶起。我們班女生不多,就算這樣,也沒有像現在那樣有許多的追求者。可能是當時有許多的人都是帶著“婚約”走進學校的。我是這樣,他們也可能是這樣。再加上當時“文革”剛剛結束,人們的思想觀念還很保守,因此很少有同學之間談戀愛的事情發生。就算是對誰有了感覺,也只能是默默地放在心底。所以,暗戀肯定會有的,互動指定是沒有。

那時候的我性格內向,不善言辭,學習一般,長相平常,再加上上學之前就已經在家裏訂了親,所以很少有和班上女孩子接觸溝通的機會。還有就是我喜歡文學,喜歡圖書館、閱覽室,喜歡沉醉在一個人編織的世界裏,喜歡把激情化成長長短短的詩句,喜歡在別人上晚自習的時候,偷偷溜出去到《邯鄲日報》社大門口看“壁報”,喜歡和一兩個“志同道合”的同學一起在市里漫天遍野地去尋找“露天電影”。這就更使我可能失去了原本就不多的和同學之間交流的機會,尤其是女同學。

記得唯一的一次和一個女同學的接觸還是在一次班會後,當時班裏的“團支書”叫郝慶齋,館陶人。她把我叫到教室外面,說是要給我提提意見。當時我心裏直犯嘀咕,就糊裏糊塗地跟著她來到了一棵大樹下麵。我們面對面的站著,我心裏有些忐忑,因為我不知道她會說些什麼。更沒有單獨和一個女孩子這樣近距離的說過話,所以多多少少還有些拘束。她不一樣,雖然她比我也大不了幾歲,但看上去確實很成熟,再加上她大小也是個幹部,因此還多了幾分莊重。她看著我慢慢地說:“我代表全班女生給你提點意見”我點點頭,表示同意。“你太高傲,你從不和班裏的女同學說話”此話一出,我頓感茫然。記得我當時還為此分辨了幾句。因此談話也就此結束,不歡而散。

其實她說得也是實情,只是我真的不是她們認為的所謂的高傲,但不和女同學說話卻是事實。可能在她們這些女孩子的眼裏,我就是一個不苟言笑、很難接觸的怪人,有些另類,不合時宜。也許她們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我的存在,只是我的主觀臆斷。在這次談話以後的日子裏,直到畢業分離,我依然是一如既往。

畢業後的我們各奔東西,分別走上了不同的工作崗位。還在一個市內,雖然相距不算太遠,但因受到當時的通訊條件限制,慢慢地大都失去了聯繫。直到三十多年以後,有了手機,有了微信,直到有個叫張徐正的同學建了一個微信群。我們才又有了大部分同學的消息。再相遇的我們,一個個看著熟悉,一張嘴叫起來又有些陌生的感覺。名字又被重新喚起,依然是昨日的情愫。於是,我趕緊找出了那張有些泛黃的畢業照,嘗試著一個一個地去叫出他們的名字。這時候我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已經有好幾個名字我都已經忘記了,還有幾個叫錯了。回頭鏡中,烏絲不再。這才感覺豆蔻已去,我們已不再年輕。

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在群裏我重新找到了楊愛梅,我迫不及待地加了她的微信,要了她的近照,年過六旬的我們,仔細打量,依稀舊時模樣。感歎著,傻笑著,回憶著。那些青春歲月再次重現,那份清純再次品味。自此,彼此守護,問候不斷。一晃又是一年,期待每天清晨的問候、祝福已成為我們的一種牽掛、一種情誼、一種夕陽下的美好寄託。那怕風霜雪雨,那怕四季變換,一聲問候就是一天的好心情。那怕時疫肆虐,那怕封城宅居,一條資訊就是我整個的春天。

愛梅姐,讓我們一起看夕陽,一起看落霞,一起漫步從容。

感謝相遇,感謝相知,感謝這美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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