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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19 | 台灣好報

那年下鄉的日子(外一篇)/劉光軍

那年下鄉的日子(外一篇)/劉光軍

劉光軍

1979年,課程結束了,實習也完成了。剩下的只有回去等分配的通知了。本以為可以清閒一下,可還是沒有料到,被縣“科委”一紙通知調到了縣招待所,會議結束後,便和韓社軍一起分到了一個叫東李解的小村裏,做起了“包村幹部”。這可不是正式分配工作,而是臨時借調。

這時候大約是三月份左右,我們一起帶著行李和介紹信到村裏報導。經向村裏人打聽,找到了村支書劉書記的家,他接過介紹信,便為我們安排了住處。是他自己家新蓋的一處房院,四間北磚房倒也寬敞。房子的東頭盤著火炕,現在是初夏,所以也沒有生火。我們把行李丟到炕上就算是安頓下來了。當時和我們住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別的單位的人。

房子的外面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中有兩三棵樹,樹下有幾處用稻草簾子蓋著的小池子,不是很大,但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第二天,我們幾個吃完飯,正聚在房門口說閒話,我無意中一扭頭,看到了一個女孩子挑著兩桶水從街門口走了進來,她看見我們,也沒有說話,只是禮貌的笑了笑,便徑直走到那幾個池子旁邊放下了水桶。然後彎著腰用手揭開了那些蓋在池子上面的稻草簾子。這時我們才看到池子的裏面,讓我們沒想到的是裏面居然什麼也沒有,只有一些像腐殖質一樣的泥土。我在學校學的是農學專業,學習過真菌作物方面的課程,所以我知道池子裏應該種植的是蘑菇。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長出菌冠來。那時候,蘑菇種植還不太多,這個村既能想到這個,可見一定是有能人。

當時縣科委要我們來到這裏,就是要在農業技術方面給他們一些幫助,所以一有時間就下放到大田的棉花地裏進行采點取樣,獲取一些棉鈴蟲的代數和蟲卵百分率,以便及時提供防治時間和配藥。

沒過多少天,已到五月麥收季節,地裏的麥子熟了。那時候還沒有收割機,收麥子全靠人力。家家戶戶都要準備好鐮刀,草繩。當時我覺得大忙時節在家待著有些不好意思,就讓村裏的副書記老年,給我們一人準備了一把鐮刀,跟著他到地裏幫助他割麥子。誰知道一開始意外就發生了。我一鐮刀下去,麥子沒割斷,卻把鐮刀“扳了”。老年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們還是回去吧,這還真不是你們幹的活兒。”我們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只好灰溜溜地回來了。

我雖然生長在農村,但畢竟光上學了,也沒有幹過什麼農活,通過這件事我才知道,看著簡單的農活,真的操作起來也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難怪人家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信不謬矣。

◆過年紅包的變化
我是在後來才知道過年的時候還有壓歲錢這一說的。不管別人是什麼樣,反正至少在我家裏從來就沒有壓歲錢這麼一說。

我小的時候家裏條件還算可以,當然和現在那是根本無法相比的。但在當時和村裏別的家庭相比還是可以的。我家裏在過年的時候,也從沒有給孩子們發過什麼壓歲錢,別的家庭估計也就更不用說了。不是壓歲錢多少的問題,而是根本就沒有。

據說除夕的時候,要守歲,子時過後,趁孩子睡著了的時候,大人們就把提前包了壓歲錢的紅包包,悄悄地放在孩子們的枕頭底下。第二天起五更的時候,在穿好新衣服的同時,會送給每一個孩子。同時還要說上一句類似“過年好”的吉祥話。但這樣的情景對我來說,只是在傳說中聽到過。不錯,過年的時候大人可能在開心的時候,會給我幾分幾毛錢,讓我買一些機制小鞭炮玩。但大多時候都是我纏著他們硬要過來,要是在平常的時候,不管你怎麼要也是不會給的。糖果是不用孩子們買的,因為大人們早早地就準備好了像糖果、柿紐和蔬菜、肉類等過年物品的。我尤其饞那糖果,外形和母親紡花車錠子上那個用木頭做的東西特別想像。一公分長一點兒的圓柱體上整齊的刻著一圈一圈的小溝溝。和它形狀一樣的糖果就更好看了,紅一道,白一道,綠一道的漂亮極了。當時的人都管它叫“錠軲轆糖”。那時候還沒有吃瓜仔這一說,更沒有像現在的一袋一袋的炒葵花籽。倒是家家多多少少都會自己炒一些花生,用來招待那些來家裏拜年的人吃。在親戚、街坊鄰居來家裏拜年的時候,大人們都會毫不吝嗇的塞給那些小孩子吃。

後來,當我自己有了孩子的時候,家裏條件比我小時候好了太多。也從電視裏知道了還有壓歲錢這件事兒。於是,在過年的時候,妻子也開始學著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給孩子們發壓歲錢。雖然不是太多,但畢竟比我們小時候強多了,總算是有壓歲錢了。

壓歲錢的多少,也是隨著家裏經濟條件的不斷提高而逐年提高的。由幾毛幾分到一元兩元,再到十塊二十塊,再到幾百上千元。這也從一個側面可以反映出社會的發展,物質生活的提高,家庭的富裕程度。

現在每當看到孩子們拿到那些壓歲錢開心的樣子,我就覺得自己也非常的幸福。看看現在,想想過去,我們又有什麼理由不開心,不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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