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費為公的秦晉友情／王成

王成

山西祁縣有令人神往的喬家大院、晉商老街、九溝風景區，還有陝西大荔王成搏聯親人般的晉中大俠曹繼植先生！他是陝西大荔縣搏聯創見的早期支持者、《王成搏擊導報》作者、撰寫出版《戴氏心意拳》《心意拳新論》《心意拳傳奇》《喬家大院傳奇》等多部武術專著及長篇武俠商務小說、中國武術協會會刊《中華武術》雜誌海內外徵文一等獎得主。只是如今，我對祁縣的神往已化作悲傷，我恨自己病不逢時的梗疾骨折，沒能在曹先生的最後一段時光陪伴他。

一九八七年，我這位大荔人因首倡體壇搏聯結識祁縣好漢曹繼植，曹先生是祁縣乃至晉中市的風雲人物，他不僅是當地有做為有影響的鄉鎮領導、祁縣稅務局書記、山西戴氏心意拳研究會秘書長、山西省作家協會會員，還是弟子及再傳弟子眾多的武術名師和出版多部圖書的著名作家，那時沒有智慧手機，我每月都能收到他貼著郵票蓋著祁縣郵戳暢談搏聯的來信，但更多的是每週末晚九點整的電話溝通，時值搏聯創見初出世，限於陳腐觀念和體制的遮目，許多官方相關人士讀來讀去都不怎麼明白搏聯，目光高遠思維活躍的曹先生卻是先知先覺先行的認可支援者，遠在大荔的我起初主動把電話約時准點拔過去，三次通話後，他擔心每次約二個小時的長途電話加重我微薄工資的負擔，便以老哥的身份要求我接他的來電，記得無數個夜晚我們交流了那麼久聊了那麼多，涉及秦晉之誼的大荔與祁縣各自的歷史文化、產業佈局、未來展望、文體動態、家庭狀況等等，最多的還是搏聯話題。和曹先生還有其它體壇兄弟們一起經歷的搏聯往事，填滿了我上世紀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的奮鬥歲月。

曹先生離世的三年前，我在網上看到幾篇來自權威體育公眾號的文章，其專業和犀利讓我深感震驚，激賞之余，方知已用新筆名的這組系列論述搏聯發展的文章系曹先生操刀。午夜時分，我們在微信上私聊良久，我說自費為公首倡搏聯太久了，面對陳舊體制觀念的阻礙與病債纏身的困境，決定再次亮劍，用胸中殘存的半口氣為推動搏聯進步戰死也值。曹先生半分鐘沒說一句話，隨即一番有質感有療效的知心勸慰令我寬懷，印象中曹先生再次對我發表在《體壇縱橫》雜誌上的《中國應牽頭創建世界級綜合性搏擊運動組織——搏聯》一文的歷史價值予以肯定，並即興出題互動評論。其間，我拒絕不了曹先生多年來的第十二次轉帳義助搏聯王成善款（以前是郵政匯款單），第三天，又再次收到他通過順豐送來的壺平棗、酥梨等祁縣特產。想想看，現如今，在這拜權拜金不擇手段為名利的世道，世界那麼大那麼多人，還有幾人會傻到深夜推心置腹深談如何繼續自費為全球公益去奮鬥？

大偉兄是多年前曹繼植先生為我推薦的另一位來自祁縣的搏聯支持者，幾天前，大偉兄徵集曹先生生前的文史資料，我打包快遞過去三十二封曹先生的搏聯問題來函，他從一封信的背面發現了曹先生寫給我的一段附言：致搏聯首倡人王成同志，願感動你的搏聯事業加倍的感動我！祁縣曹繼植。一九八九年十月一月于喬家大院。

我一直不敢翻閱曹先生的故函，也不敢點開我們的微信聊天記錄。腦心梗患者的悲痛應提前加量服藥預防，可我想起祁縣曹先生，就忘了大荔的醫囑，不知不覺間酸咸滾熱的思念已淚流滿面。文武雙全的曹先生，他的遠去使我堅信，只有一種死法最榮光，那就是：為了心中的最美而拼命！為了最大的夢想而戰死！生活中的悲喜終將疲憊，只有為理想去奮鬥去亮劍，才能衝刺穿透平凡的無限煎熬。曹先生啊，請慢些走！待我忙罷這邊該做的，便躍馬揚鞭趕上去，在另一個江湖與先生並肩仗劍掃黑除惡任心而行。（本文由搏聯義工段曉惠女士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