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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17 | 今日新聞

卡巴迪男子隊摘亞運首銅 曾兼差籌訓練金

卡巴迪男子隊摘亞運首銅 曾兼差籌訓練金
台灣卡巴迪男子隊於2023年的杭州亞運奪下首面銅牌,憑藉這面獎牌,男子隊成員們希望能帶給卡巴迪基層更多實際改變。(圖/黃日宏提供)

[NOWnews今日新聞] 杭州亞運的卡巴迪男子代表隊,在力退強敵孟加拉後晉級四強,最終無奈不敵伊朗以銅牌作收,但這是卡巴迪運動在亞運男子組項目的首面獎牌,然而,亞運結束,各個選手回歸自己的生活,有人打工、有人任教,因為他們都不是全職的卡巴迪選手,甚至在2023年7月亞錦賽奪牌前,他們也只能以「儲訓」的身分待在國訓中心備戰亞運,每個月領1萬塊左右的薪水。

卡巴迪運動由7人組成一隊,每次進攻派出一名選手,透過瞬間爆發力,在進攻時觸碰防守者,並在時間內跑回自家陣地、爭取有效得分。而防守端的選手也可在被觸碰時,及時攔截進攻者,將其「牽制」在自家陣地阻止對方得分。這項運動盛行於印度、孟加拉等南亞地區,將近10年前左右才開始在台灣盛行。

「因為我們這個項目很小,在有成績之前不會有人重視。」男子隊成員黃日宏說到,卡巴迪運動進入台灣的時間較其他項目短,他笑稱,自己應該是台灣第1.5批的卡巴迪運動員,在他之前,也是只有幾位學長以社團的形式在學校發跡,不過隊員們憑著對卡巴迪的熱情,自行組隊征戰各項比賽,社團慢慢轉為校隊,到後來更變成國家代表隊。

由於項目過於冷門,卡巴迪在台灣並沒有職業賽事,就連全運會等國家型比賽也只屬於「選辦項目」,而隊員們即使出國比賽獲得成績,也不見得能在體育署申請到奪牌獎金。黃日宏分享,「過去我們曾得過孟加拉盃亞軍、亞錦賽季軍,但是申請獎金都不被認可。」儘管這些在卡巴迪領域都是屬於亞洲最大的賽事,但根據國光獎章的規定,只有亞錦賽前兩名有資格申請,其他賽事則更沒有機會。

而為了籌組訓練經費,每位卡巴迪選手在大學畢業後,都需要斜槓再找一份工作維持生計,黃日宏說:「像我有當過飯店服務生、工地粗工,現在則是在桃園市兼職卡巴迪教練。」

卡巴迪男子隊摘亞運首銅 曾兼差籌訓練金
黃日宏現在任教於桃園市的萬能科技大學,擔任卡巴迪兼任教練。(圖/記者陳建彰攝)

國內賽事少 卡巴迪推廣不易恐出現斷層

「我們的比賽經驗少,像印度國內一年就有20到30場比賽,但我們一年也就2、3場,這就是差距,但是選手要進步就是得比賽。」作為台灣第一批卡巴迪選手,本屆亞運中華隊男子組教練,林韋宏分析台灣的卡巴迪生態還未成熟,不僅賽事量少,基層的基本設備、專業教練也相當缺乏,這導致卡巴迪出現嚴重斷層,即使本次亞運中華隊有很好的實力,但等到這批選手退休,將可能出現實力斷層。

對此,中華民國卡巴迪協會理事長黃忠仁表示,目前協會在各縣市籌組委員會,就是希望能讓退役的選手,進入國、高中等各個層級推廣卡巴迪,「不過由於目前卡巴迪仍非全中運等賽事的必辦項目,學校沒有奪牌的機會,就比較沒有意願開設卡巴迪的職缺。」

黃忠仁說,目前協會另一個致力的方向,就是希望讓體育署把卡巴迪納入國家賽事的必辦項目。然而,針對這個提議,體育署表示,「全運會的必辦項目是以最近一屆奧運競賽種類為限」。而由於卡巴迪非為奧運競賽項目,因此仍屬於各主辦縣市「選辦項目」。

「我們應該要趁著亞運這波熱潮,把卡巴迪項目往上推。」黃日宏表示,他目前也身兼桃園市卡巴迪委員會的總幹事,由委員會成員自掏腰包,再加上體育署資助的少許經費,到各級基層學校遊說,建立卡巴迪運動在桃園市國中、高中到大學的「三級銜接」,實踐基層推廣行動。「這次亞運我們能夠奪牌,就表示我們在國際上是有實力的,但是不能每次都要亞運前才召集選手訓練,否則這個項目只會走下坡。」

在卡巴迪項目投入十年,隨著年齡增長,黃日宏漸漸轉換身分繼續貢獻,談到自己的期許,他說:「就是想去亞運,畢竟這是卡巴迪最大的國際賽事,無論說什麼我都要站上去一次!」而這個故事結果大家都已知曉,黃日宏不僅身披國家戰袍站上亞運,更為中華隊男子組摘下隊史首面獎牌,成為他十年耕耘最好的回饋。

卡巴迪男子隊摘亞運首銅 曾兼差籌訓練金
2023年,台灣卡巴迪男子代表隊在杭州亞運奪下本項目的首面銅牌。(圖/黃日宏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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