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論壇》黃創夏／漢光演習終於不再是演戲

[NOWnews今日新聞] 戰機升空的呼嘯聲，突然劃破劃破深夜天際、隔壁的巷子裡突然傳出類似衝鋒槍的聲音、在廟口旁的田地中，一輛坦克車快速輾過‧‧‧

炎熱七月，「漢光演習」即將登場，這一次沒有劇本、不是按本宣科的演給關關校閱，而是隨機應變面對各種可能狀況，甚至是一些不按牌理出牌的狀況。

這樣的操演是合理的，數十年以來都知道，淡水河口是可能的解放軍斬首作戰路線，但誰會想到一艘快艇可以如入無人之境？

台灣海峽並不深，不力於潛水艇，誰有想到會有094核子動力戰略潛艇突然浮出海面？

對方一再搞各種「灰色作戰」，怎麼可能會「照本宣科」？而且是按照台灣方面的想定和計劃來進攻？

然而，從1990年代以後，台灣的演習越來越像演戲，參演部隊事先都有各自的腳本、幾點幾分應該到哪個定點、該走哪一條鄉間小道、該在哪個路口轉彎、甚至坦克該在哪個地方演練故障‧‧‧都有劇本。

這樣的規矩成為慣例，大規模演習除了像場大戲外，真能擊退來犯敵人嗎？

然而除非有外來的人士，趕去挑戰，否則本來的圈內人誰也不會去當烏鴉，彼此都不要得罪彼此。

可是外來的人士，要改變，也要有一定的條件！

所謂的外來專業人士跨界參與政治，有兩個人堪稱是不同風格的典型‧‧‧

一個人常常自稱「這是科學」，結果往往變成是沒有邏輯和茲意妄為的笑柄，這個人是誰？許多人心知肚明，在此不想提到他的名字，免得汙了自己的筆！

另一個人物實事求是，和藹而不可親、平易卻不近人，他掛在嘴邊的永遠只是「這是邏輯」，法律人以邏輯當成治理和管理的基礎，在金管會任內得到遠比金融圈自己人的曾銘宗，更多的金融界專業經理人的讚譽。

這個人就是顧立雄，新任的國防部長，以「邏輯」為唯一判斷基準的他正要用正確的國家防衛之邏輯，打破更盤根錯節的「封閉結構」，改革只是表面上「雄壯威武」，骨子裡可能是銀頭蠟樣槍的軍中虛幻的「演戲」文化。

顧立雄接任國防部長執掌軍政之後，和執掌軍令的梅家樹是賴清德新內閣至今最積極有作為的組合，改善軍中伙食、取消只是怕出事而丟官的一些所謂留守和安全回報這些表面功夫，一切都是合於邏輯，改變表面功夫文化的改革。

最表面工夫的當然是看起來雄壯威武的「刺槍術」和「踢正步」，顧立雄的合於現代化戰場形勢現狀之改革當然是合邏輯卻傷到了盤根錯節的官校之「封閉式結構」之情感‧‧‧

沒有了踢正步，以後叫那些大肚便便的退將們，怎麼在凱達格蘭大道上追憶他們曾經有過的雄壯威武？

取消了刺槍術，一些本職學能唯一專長就是刺槍的教官，將要何去何從？

更嚴重的是，沒有刺槍術之後，自從「823砲戰」之後，已經一甲子沒經歷真砲火的國軍，如何還能展現出「我武惟揚」？

在兵役還沒有經過所謂亂七八糟，只是媚俗的「精實」和「縮短役期」之前，現代的壯年世代以上的男兒，絕大多數都知道和擔心，面對中共解放軍的無故挑釁加劇，中華民國台灣軍隊這幾十年只是類似「演戲」的《漢光演習》真的能面對詭詐的解放軍嗎？

過去的軍中有個笑話，因為台灣原住民先天體能條件太強，幾乎是台灣所有特種部隊的絕大部分主力，而在過去的所謂「對抗演戲」當中，他們都扮演「紅軍」，然後照著劇本被台灣軍隊「按部就班」的劇本而擊退‧‧‧

因此這些純樸的原住民特種部隊骨幹在退伍時，會問：「報告長官，我明天就要退伍了，我不懂的是，這些年我怎麼都是『紅軍』沒有當過『國軍』？」

不要笑，就算三十多年筆者擔任預官排長時是野戰防空部隊的排長，演習前提前先拿著劇本預走計劃行進路線以免迷路，而且怕防空飛彈太珍貴會碰到，只是用吉普車代替飛彈車，按照劇本在規定的時間到達規定的地點，準時回報統裁部，就代表著解放軍戰機和空中襲擊已經被排除，這不是天方夜譚還能是什麼？

正因為如此，請為顧立雄和梅家樹按個讚，可以預想即將舉辦的沒有劇本的漢光演習，必然會有很多狀況，但這才是合邏輯的改革，更需要國人鼓勵和支持。

●作者：黃創夏／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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