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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20 | 今日新聞

膝關節/你可能還沒看過這樣的吸血鬼電影

膝關節/你可能還沒看過這樣的吸血鬼電影
《吸血鬼:諾斯費拉圖》(Nosferatu)既是對1922年經典默片的致敬,也是一場心理學的試驗場,更將觀眾拖入恐懼、慾望與自我毀滅交織的深淵。(UIP提供)

[NOWnews今日新聞] 羅伯特·艾格斯,這位以《女巫》和《燈塔》、《北方人》聞名的導演(可惜這三部皆未在台商業上映),向來擅長用視覺語言挖掘人類內心的幽暗裂縫。

他的新作《吸血鬼:諾斯費拉圖》(Nosferatu)既是對1922年經典默片的致敬,也是一場心理學的試驗場,更將觀眾拖入恐懼、慾望與自我毀滅交織的深淵。

從心理學視角看,這部電影不再只是吸血鬼的恐怖寓言,而是對人性邊界的深刻剖析。

首先,艾格斯筆下的諾斯費拉圖,可被視為佛洛伊德“本我”的具象化。這位吸血鬼無疑是原始衝動的化身——飢渴、掠奪、生存本能不受任何道德約束。

他的外貌:瘦削、怪誕且令人不安,如屍塊般的死人挑戰觀眾的“陌生化”心理防線。

根據認知心理學,這種外觀上的“似人又非人感”會觸發“恐怖谷效應”,讓我們在熟悉與異化間產生不安,進而投射出對未知與失控的恐懼。

艾格斯很可能利用這一點,讓諾斯費拉圖成為一面鏡子,反射出人類潛意識中壓抑的野性。


膝關節/你可能還沒看過這樣的吸血鬼電影
《吸血鬼:諾斯費拉圖》導演羅柏艾格斯。(圖/環球提供)

反觀人類角色,比如湯瑪斯·哈特(Thomas Hutter),則體現了“自我”與“超我”的掙扎。他可能是個理性驅動的普通人,卻因命運(或好奇心)被捲入與諾斯費拉圖的交鋒。

從榮格的原型理論看,湯瑪斯代表“英雄”原型,試圖對抗“陰影”——那個既是外在威脅(吸血鬼),也是內在誘惑的象徵。

他可能會讓湯瑪斯在面對諾斯費拉圖時,不僅是肉體上的生存戰,更是心理上的自我瓦解戰——恐懼中潛伏著某種病態的吸引力。

女主角(Ellen Hutter)的心理層面則更耐人尋味。


膝關節/你可能還沒看過這樣的吸血鬼電影
《吸血鬼:諾斯費拉圖》女主角莉莉蘿絲戴普飾演一個被鬼附身的年輕女子,與迷戀她的可怕吸血鬼產生癡戀。(圖/環球提供)

她是電影的情感核心,承載了“犧牲”與“救贖”的主題。

從依附理論看,她與湯瑪斯的關係可能是一種安全依附的象徵,但當諾斯費拉圖入侵時,這種依附被打破,轉而形成對怪物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式迷戀。

艾格斯或許會用細膩的鏡頭語言(比如特寫她矛盾的表情)來展現這種心理轉變,讓觀眾感受到她的掙扎:是屈服於恐懼與慾望,還是超越它們? 她的最終選擇(犧牲自己)可能呼應馬斯洛需求層次中的“自我實現”,卻也帶有濃厚的悲劇色彩。

Lily-Rose Depp的過人演技,那些扭曲臉部細節與身體彎曲角度,更能凸顯與吸血鬼「共舞」過程帶給觀眾的不安與焦慮。

電影的氛圍與視覺設計,從心理學角度看,是艾格斯操控觀眾情緒的利器。

他用暗灰、血紅與陰冷的藍壓抑的色調,緩慢的節奏(如那場吸血鬼巨大手掌的陰影掠過城市),製造一種“心理壓迫感”。

這種手法類似行為主義中的“條件反射”,讓觀眾在視覺刺激下不由自主地感到焦慮,甚至潛意識裡與角色共鳴。

比如,諾斯費拉圖的影子緩緩爬上牆面,可能會喚起童年對黑暗的原始恐懼;而低頻音效(艾格斯愛用自然聲強化氛圍)則刺激杏仁核,讓心跳加速。這不是單純的恐怖,而是心理層面的侵入。

值得一提的是,艾格斯可能會在這版《諾斯費拉圖》中加入現代心理學的隱喻,比如孤立與瘟疫的社會焦慮(呼應原版的鼠疫意象),或是對死亡的集體潛意識恐懼。

諾斯費拉圖不再只是個怪物,而是人類對自身脆弱性的投射——一種無法逃避的心理“他者”。觀眾看著他時,既是旁觀者,也是參與者,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或許會低語:“我也可能是他。”

總體來說,羅伯特·艾格斯的《吸血鬼:諾斯費拉圖》是一場心理學的盛宴。它超越了傳統恐怖片的表面驚嚇,轉而挖掘人性中最幽暗的動機與情感。 諾斯費拉圖是我們的“本我”,湯瑪斯是我們的“自我”,而女主角艾倫則是通往“超我”的窄門。

艾格斯用他古怪孤獨近乎淒涼的方式,逼迫我們凝視自己的內心深淵——那裡沒有簡單的怪獸,只有無盡的鏡像。

●作者:膝關節/影評人

●本文為作者評論意見,不代表《NOWnews今日新聞》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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