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假獵人頭真間諜 英政府洽LinkedIn等平台溝通

英國情報機關18日對國會罕見發布「間諜活動警示」，示警中國國家安全部等情報單位利用領英（LinkedIn）等社群平台，大規模從事「假徵聘、真間諜」活動，有消息指出英國官方已洽LinkedIn及其他平台溝通。

18日的「間諜活動警示」由英國對內情報機關「軍情五處」（MI5）發布。根據MI5及英國國內外有類似經驗人士的資訊，中國情報單位會假藉形式上合法或虛構的獵人頭（人才招募）及其他空殼、幌子公司名義，企圖接觸有管道取得敏感或機密資訊的人士，並宣稱願引介或聘僱這些人士，以撰寫分析報告、擔任兼職顧問等，客戶則是有意拓展國際事業版圖的中國企業、投資客、智庫、顧問公司等。

被接觸者往往會被告知合作條件十分優渥，甚至不需犧牲既有正職工作，但除了撰寫報告，有時須按要求提供「即時」分析或情資，或接洽特定人士。中方可能也會以強化保護商業機密為由，要求合作對象使用特定的資料加密工具或加密通訊軟體。

中方相關手法已行之有年。英國國會情報暨安全委員會至少在2023年即曾發布中國主題報告，其中示警北京在英國產官學界、軍方、國會等領域的「獵人頭」活動。

報告並提到，中國的情報體系「幾乎可以確定是全球最龐大」，但英國顯然缺乏必要的資源與能力，以充分應對中國整合公私資源的「舉國體制」（whole-of-state）對英國形成的威脅。

此外，MI5等英國情報安全機關2021年即示警，已有逾萬名英國民眾在LinkedIn、臉書（Facebook）等社群平台被「懷有惡意」的外國特工或犯罪分子接觸，特工有時會藉犯罪組織或犯罪分子之手行事。這些惡意人士在社群平台常使用假帳號或盜用他人身分，甚至造假網際網路通訊協定（IP）位址。

英國政府隨後於2022年5月推出「連結前，先想想」（Think Before You Link）應用程式（App），以協助各領域人士辨識，並通報社群媒體可疑帳號和活動。

這個有行為科學家參與開發、可從Google Play和Apple App商店下載的App，其主責機關為屬於MI5編制的「國家安全保護局」（NPSA）。在NPSA官網，「連結前，先想想」專屬頁面最後一次更新是本月7日，也就是MI5對國會發布「間諜活動警示」前約10天。MI5發布的警示在英國政壇和媒體引發熱議後，官方再度敦促各界積極使用「連結前，先想想」。

英國國防副大臣波拉德（Luke Pollard）19日接受媒體採訪時說，MI5的警示不僅適用國會和政府相關人士，也適用一般民眾。

今年9月，英國檢方突然對2名被控透過國會為中方從事間諜活動的英國男子撤銷起訴，引發輿論譁然，其中一名男子堅稱自己從未替中國的情報安全機關工作，而是為中國的「民間單位」撰寫英國政治經濟情勢分析報告、提供諮詢。

英國「衛報」（The Guardian）、「每日電訊報」（Daily Telegraph）率先援引官方消息人士說法報導，NPSA等安全事務官員已開始接洽LinkedIn等社群平台，希望它們配合移除可疑帳號，並加強相關管控。國會議員下週也將聽取情報安全機關的網路安全相關簡報。

經營虛偽不實帳號、冒用他人身分，皆屬違反LinkedIn使用守則的行為。LinkedIn一名發言人說，LinkedIn將持續專注於偵察「受國家支持的」濫用行為，並將繼續落實政策、打擊虛假帳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