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新認識的鄉愁／李景忠

李景忠

生命靈數，歲月劫後，自古生情，泰戈爾說：“順境也好，逆境也好，人生就是一場對種種困難無盡無休的爭鬥，一場以寡敵眾的戰鬥”，久違的故土，十年茫茫思量難忘，秋風秋月秋景是想家的訊號，積思成夢，言念縈心，念念不忘夢裏銘刻的故鄉，如此真實而溫暖。

孤獨為王時，我總會莫名其妙地念過故鄉，離別故鄉十年，默默的遐想那久別的故鄉，故鄉難以忘卻的是整個村寨的輪廓，還有那條溝哇不平的玉帶羊腸小徑，兩邊草木皆生繁，繁花似錦，直通遙遠的山坳裏，深深記掛長留在心底，這條鄉間羊腸小徑上留下的身影，是鄉里鄉親魂靈的蠕動，拒不忘懷念，回到了童年的夢想，我總是思念遠方。

回憶是甜甜的橄欖味，在故鄉的羊腸小徑道上，我慢慢地長大了，並從此離開了，屈指可數的十年。古老的村落，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樹一溝，一石一坯，還是記得很清晰，村莊的輪廓就在眼瞼。記憶深刻的是，在那時，這鄉間小道上，人牲彼此不分家，你追我趕，似乎都想走過路的盡頭，路上時常有一股股濃冽牛屎馬尿味，撲鼻而襲，卻是一番滋味湧上心頭，那是原生態的清氣，絕不侵襲人的內心安康，這使我的思念脫韁，駛往故鄉美不勝收的角落，這便是對故鄉最美的尊貴印記。

故鄉的每一處很蔥蘢，煙月琉璃，時光豐盈，夜深人靜，萬籟俱靜，深山裏的月光如銀水般瀉下，照在庭院裏像積滿了清水一樣澄澈透明，濕氣打濕窗外的花叢，葉片，還有晚風的雙眼，思念如月光傾瀉，思念在示然。顧盼流轉，如花照水，一種糊塗，一份期許，懂得生命中最美的緣，故鄉難以掩飾清楚記憶。時光清淺處，我亦安亦然，飯飽水足後，茶餘閒暇之時，故鄉的幻影就會不約而同地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成為永遠抹不去的一絲絲情愫，如同暴風驟雨中夾雜著雪花飄飛那樣美麗，又是天女撒花般的那樣美輪美奐。此時，不想聽誰的歌、誰的詩、誰說的話，也無話可說，只是心底默念著故鄉的山與水、雲和月，還有那嫋嫋的煙火，長輩的熟悉面孔，思念我的阿公阿婆，那條老去的土狗還健在嗎？家門口的那顆大青樹，那條涓涓細流的小溪，還有說不盡，道不完的兒時趣事。幻覺中想起了家的溫存，最令人難忘的是，簡易的廚房裏，那個大灶，灶上有一口大鍋，時常冒出熱氣騰騰的五穀雜糧的噴香，還有淡淡的柴火燃燒的留下的餘香，飯熟柴燼，一家人圍住在一起分享粗糧野味的樂趣，是其樂無窮的簡約型生活。這些歷歷在目的記憶，承載著我的童年，承載著我的無憂無慮的夢幻王國，依舊是我遠遠的牽掛。如今，我已經離開故鄉很久很久了，一步一安然，也不敵灼灼的月光，時過境遷，已物是人非，華不再楊，但我深深愛著故鄉這片土地，家鄉的土地孕育了我情緣、情懷和氣質。睡夢裏，時常會夢到我在村寨空隙的穀場裏玩耍，奔走在家鄉滿是稻草的田埂上，在山谷田野中的追兔子，網野雞，幾個兒時夥伴的捉迷藏，在小溪裏抓魚摸蝦，在房前屋後抓蝴蝶舞，捕蜻蜓的情趣。鄉戀，最令人難忘的村寨的影子，村寨的一切都沉浸在腦海中，十年了，回到家鄉看看，現在的村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看起來是如此的欣欣向榮。一棟棟各式各樣的民族特色混凝土樓房，替代了曾經相連土磚的青色瓦房，羊腸小徑肥壯成水泥路，時過境遷，漸漸融化掉了這層美麗的村寨的外衣。懷念那純樸的鄉村，因為那是我們每個人的出生地，是我們生命的根脈，絕不可背離的故鄉，回到故鄉熱愛的土地，腳一接近土地，心就變得平靜，昭然著，這是成長的足跡，最幸福的是，一點一點地撿拾著屬於自己的歡樂。只因為這片土地，無言地把我們的童稚童趣深深的埋在土裏，故鄉還是屬於自己的，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新水長流的的地方，我不忍心掘起一抔土，看看它的內心，因為這抔土珍藏著太多太多的憶念，我時常養育各種花卉，看著各種花開，花豔情濃，想像溢彩，會使我生活的腳步穩健，走出彎彎曲曲的生活小徑。

故鄉，承載每一個人一生美好回憶的地方，家國一理，杜甫詩雲：“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這喚醒了我們對故鄉深切熱愛，沉澱著千百年文化命脈的古村落印記，夜夜陪伴我入夢鄉，總是讓我深深地入夢想念，那夢縈魂牽的故鄉，我最美麗的家鄉，想念的是，白天和夜晚都是那麼的寧靜，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仿佛在為我入夢裏奏唱一曲曲幸福動聽的歌謠，只願我的家鄉越來越美麗，越來越富足，如登春臺，金玉滿堂。

每個遠離家鄉的人，就像一只只蜘蛛，織網編織美好的生活，家鄉就像一張網，貫穿東西，穿越南北，牢牢託付起遊子的心本，任爾東南西北風。魯迅說：“ 世上本來沒有路的，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我想，繁華的一定會讓它繁華下去，幸福的一定讓它幸福下去，滯後的一定讓它在路上奔跑，初心不忘，砥礪前行，只要我們有穩健的步伐，就會創造美好的生活，幸福的家園。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故鄉，最遠的我們是故鄉最近的愛，是遊子心中的念想，鄉愁可以有止痛的膏藥，那便是常回家看看，聽聽鄉音，看看炊煙，踏踏青山，吃農家飯，心與故鄉息息相通，以故鄉引以為榮，每個人有緣故鄉絕非偶然，我想，異鄉是征途，故鄉才是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