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以後／馮尚玉

馮尚玉

新疆阿圖什的六點，大概相當於北京的三點，西安、蘭州的三點半，這個時間也是我的固定的起床時間。可是，在阿圖什就沒法起床了。因為，六點的阿圖什仍處在夜間，距離天亮還有近四個小時（九點五十左右天才亮)的時間。按照慣例，六點的時候就已醒來，但因為還在夜裏，又睡了。

倏地，一個夢出現了。那麼多的人，聚集在一塊，地點嗎？好像是兒時那楊家坪下的那個小彎彎裏。有人說“我的抽屜裏有‘槍’。”他是說了一遍又一遍，整整說了一個上午，實在沒法忍了，就開始發火，並一點一滴的數落他那永不改變的惡行，甚至還說了“自從知道你的那些惡行後，我就不把你當‘主任’看了。”其實，此人三四年前已經死去，不知為何，夢裏還是那麼的清晰。

一同有過十幾年的接觸，是同事也是領導，但因為他的小肚雞腸，還是相處的不怎麼好。尤其是他看到我發表在當地報紙上的那些文章的時候，總是一種“怎麼你能寫而我不能”的態度，那眼神透露的不是羡慕，而是嫉妒甚至是怨恨，或許怨恨的是自己的“不成鋼”或是其他，似乎總也說不清。

一次兩次，還能忍受，次數多了，就難免再忍了，但共事期間，還是忍著沒有發作。可是，離開了，又離開那麼久，又是死去幾年了，卻在夢裏怨恨上且又發生了衝突呢？

其實，在那個時候，不服我的總是在我的無聲抵制中敗下陣來。一個人，在與人的相處中，一味被人抬舉的除了領導，好像沒有，被人妒忌或是總有個別人來挑釁的，那倒是常有的事，也是正常的。

作為普通一員的我，不與虎謀皮，也不與那些心術不正者同流合污，遭他人妒忌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也沒什麼大驚小怪或是小題大做的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