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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13 | 台灣好報

被人誤會的三件事/劉光軍

被人誤會的三件事/劉光軍

劉光軍

被人誤會的滋味估計每一個人多多少少都會遇到過,但經常被誤會就顯得有些不正常了。仿佛是被什麼東西詛咒了一樣,想甩都甩不掉。回憶自己多半生被人誤會的幾件事,怎麼也捋不出個頭緒來。

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是在供銷社上班的時候,那一年我十六歲。由於我屬於那種晚成熟的人,所以人情世故就知道的晚。十六歲了還是兒童的心性,為人處世處處透著青澀,整個人幾乎是透明的,沒有半點心機。

那時候我已經在百貨門市的“百貨組”工作了,全組只有三個人,除我之外還有兩個女的,一個是大北汪南街村的,是組長,叫什麼忘記了。還有一個叫“小杏兒”,臨洺關人,由於她的長相頗像木偶劇中的木偶,所以人們背地裏都稱呼她“小木偶”。她兩個人的年齡都比我大,所以她們總是偷懶,總是找各種藉口不幹活或是少幹活,因此我就幹的比較多。經常會自己一個人頂著。售貨員的活兒看著輕鬆,其實很累。每天要在櫃檯裏跑來跑去,到晚上兩條腿就抽筋兒。有一次累的很了,夜裏睡不著,就自己花了一毛錢從貨架上買了一個小本子(是同過小杏兒買的)在上面瞎寫了幾句牢騷話,記得是這樣的“披星戴月站櫃臺,受盡辛苦不落人。兩只快刀一起落,兩鼓齊震也難聞。”意思是說自己這麼辛苦的做事情,還是經常被這兩個人數落,感覺很憋屈。她們的話就像是兩把刀子一樣每天刺得我很難受,就算是兩只耳朵不停的聽也聽不過來。誰知道本子被其中一個人看到了,就交到了郝主任那裏,郝主任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告訴我說本子是我自己花錢買的,不是私自拿的商品,說是有人給我證明了。可這段話他們都沒有看懂,沒弄明白就認定說這是首“反詩”。搞得人人都知道我寫了“反詩”,大家看看這是反詩嗎?

後來連我大哥也知道了這件事,問我寫了什麼“反詩”,為什麼寫?說實話我當時正好在看《水滸傳》,知道裏面有個叫宋江的在潯陽樓上題了反詩。這個帽子扣在我這個初涉世事的半大孩子頭,上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啊。不管怎樣,我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被調換了工作。這件事情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不小。以致心理陰影一生都沒有除去。

第二次被誤會是在邯鄲上學的時候。有一次班裏選幹部,當時的班主任張松林要求全班學生進行無記名投票,每票限定選三個人,我是嚴格按照老師的要求去做的,結果在唱票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個人在票上寫了四個人,張老師說這是故意搗亂,並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了一大堆刻薄的話。他說話的時候,兩只眼睛很明顯的一直在盯著我看,似乎那張搗亂的票是我寫的一樣。當時那種情況連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就是在說我。看他就是沒有點名,再加上我自己心裏沒鬼,所以儘管他那樣,我還是一直沒有說話。直到畢業的時候,班裏的團支書郝慶齋找我提意見,說我高傲,不和女生說話。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的就說起這件事情來了,我說那張選票根本就不是我幹的,她聽了,臉上帶著特別怪異的神情說:“是啊,我也以為是你幹的。”我說真的不是我。可那個張松林憑什麼就認定是我,直到現在我也不清楚,難道我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個不守本分的壞學生嗎?這件事情用現在人的話說就是“躺著中槍” ,可謂窩囊至極。

第三次就更離譜了。有一段時間我和王社芳在一個單位上班,上下班總愛在一起。有一天王父在大北汪中學院內和一個叫韓文信的人,因為過去的什麼事情發生了爭執,在院子裏大吵大鬧,招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事後韓感到很丟臉。可離奇的事情也就莫名其妙地發生了,不知道怎麼的韓文信搭錯了哪根筋,就把這件事情和我扯上了關係,說王父在中學院子裏和他吵架,是我背後出的點子。(偏巧那天是中心校組織的全鎮統一考試,家長學生人很多,我又因有事沒有去)所以韓就想當然的說我是故意避開的。他為免也太高看我了,我要是有這般心機,哪里還能處處被別人算計。他們雙方中那一個人不比我心眼多,那個還需要我去幫他出謀劃策。再說你們當中又有那個又會聽我的指揮啊,真是豈有此理。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窩火。有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天生就長了一副壞人的臉,還是生了一張讓人討厭的嘴,再不就是命犯小人,命裏註定的。

不管他了,畢竟都過去了,不做虧心事,誰怕鬼叫門。坦坦蕩蕩,做好自己。人在做,天在看。一切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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