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問千字文追悼馬祖文化人曹以雄 憶曹與蔡英文「等待英雄」趣事

馬祖文化文人，積極活化過去軍事據點成為文化資源的前文化局長曹以雄過世，2019年起，代表民進黨深蹲馬祖的總統府發言人李問，昨也在臉書發千字長文追念，李問回憶，當初他到馬祖參選，就是曹讓他把戶籍遷到曹家，而前總統蔡英文訪馬祖，曹不僅帶蔡英文參訪其經營、原是坑道據點的刺鳥咖啡，還介紹《等待英雄》一書，打趣說「這本書就是預告蔡『英』文與曹以『雄』見面的時刻！」

李問說，這周末他搭飛機回到到馬祖，到曹以雄的靈堂致意，也回到他所開設的刺鳥咖啡獨立書店，帶著一束百合花向局長致意，感謝曹局長的照顧，也感念他為馬祖文化與地方發展的付出。

李問文中感念，他在2019年的夏天剛到馬祖，還沒投入第一次的立委選戰，就在台大人類學系林瑋嬪教授的介紹之下，認識了曹以雄，地點就在其經營的刺鳥咖啡。「不久後，他很爽快地答應，讓我遷戶籍遷到他家，成為我初來乍到時在馬祖落腳的第一個戶籍地。」李問稱讚曹以雄不改一貫個性，敞開心胸接納一個新朋友，更凸顯他對晚輩的溫暖與友善，非常令人難忘。

李問也介特別紹曹以雄經營的刺鳥書店是由『么兩據點』軍事碉堡改建成的刺鳥咖啡書店，是馬祖最早進行活化再利用的閒置軍事據點。據點就在曹以雄居住的牛角村旁邊，眺望著不遠處的北竿島。李問說，「這幾年來，曹局長除了把據點和坑道整理成書店，更是勞心勞力，逐漸整理周遭的植栽環境。我去刺鳥咖啡拜訪時，總是見到他在『開墾』土地，自己拿著鏟子翻土，進行綠化與改造。有時候在搬石頭、有時候在挖土、有時候把漁具和漂流木撿回來，拿來做裝置藝術再利用。沒有在整理環境時，他喜歡坐在書店上坡處的半穴居碉堡空間，把窗戶敞開透氣，在裡面泡茶看書或聊天。」

李問說，長期以來，曹以雄為馬祖所提出的文化政策走在最前端，尤其是軍事據點活化，曹就時常跟他們分享，馬祖南竿就有95個據點，如果將閒置不用的場所轉為各種藝術展覽、表演、休憩的空間，就能成為藝術人文教育的基地。「他投入刺鳥的空間整建多年，也是為了證明理念，以實際的行動，向更多人說明對軍事文化資產活化利用的價值。從一開始搬運大量藏書、打掃環境，到設立咖啡廳，一步步走來都不容易。」

李問也介紹，么兩據點，就是曹以雄在退下文化局長職務後，精心打造多年的作品，匯集對於馬祖文化、人文思想和空間活化的理念。「他時常提醒我們，馬祖本身遺留下許多寶貴的資源，以及其他地方找不到的傳統特色、自然美景與戰地空間。馬祖也不必然要建造大型的工程建設才能進步，而是可以以既有的環境與文化資源為基礎，發揚光大。」

曹以雄過去也曾在馬祖從政，李問也追憶曹與台灣民主化的連結，「曹局長天性愛好自由，不畏懼對權力進行批判。1987年台灣本島解嚴，金馬外島卻實施二度戒嚴，他與金馬人士一起走上街頭和陳情，呼籲解除戰地政務。」

李問也提到，1990年代，施明德主席來訪馬祖時，曹以雄是少數到機場接機的馬祖人士，也在這個緣分下締結了數十年的友誼。後來施主席親筆寫下便籤「承受苦難易，抗拒誘惑難」，後來也展示在書店。「在曹局長臥病在床時，交情甚深的監委范巽綠也送了他一本施明德主席的著作，以好朋友的文字陪伴著他。」

李問也說，曹以雄過去曾擔任三屆議員，競選文宣也非常有特色。黑底白字，大大的字樣寫著「審判曹以雄」，反諷其他人的不實批評。他認為曹以雄長期擔任馬祖與外界藝文人士、學者之間的橋樑，不只是軍事據點活化，曹在議員任內便關注馬祖的傳統聚落保存，擔任開路先鋒。

李問更提及，蔡英文在2019年造訪馬祖時，曹不改幽默的個性，給蔡英文介紹《等待英雄》一書。他打趣說，這本書就是預告蔡「英」文與曹以「雄」見面的時刻。後來，曹也帶著蔡總統參觀刺鳥咖啡地下的軍事坑道，遠眺中國大陸，分享對於軍事據點活化還有馬祖環境保護的理念。（責任編輯：殷偵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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