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攻略》她不是女權鬥士,卻活成史上唯一女皇?吳淡如帶你解讀武則天的人生攻略
墨新聞|記者韋石/綜合報導
寫武則天,我不想替她洗白,也不想為她定罪:只有獲得權力才能翻身,她變成了一個殺伐果決的人。
如果把武周當成一家企業,武則天就是那位不肯退休的創始人 CEO。她的下半場,手段愈發狠辣,小心翼翼地保持自己的創業成果。
我只想要寫出歷史上成就最輝煌的女人,是如何通過不斷的抉擇,累積實力與權力,成就她想要的人生。
在這樣的視角下,讀者將看到——作家吳淡如,於其新書《武則天攻略》中翻轉對武則天的二元想像,重構了一位深明人性、善用權謀、殺伐果決的女帝。
她知人善任,也殺伐決斷;她能以淚取寵,也能以血立威;她不許任何人阻擋她的腳步。儘管她的崛起之路,佈滿荊棘與血腥,她從不自我懷疑。
當她發現,不坐上最高的那個位子,命運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於是選擇了最難走的一條路。她擅長創造機會,這條路不行,那就試另一條;她樂意改寫所有的規則。在千百年來男性權力已然鞏固的世界中翻盤,成為中國史上唯一的女皇帝。
想安穩?抱歉,命運不答應
沒有人能否定,武則天是歷史上最能發揮自身潛能、達成「不可能高度」的女人。
在漫長的歷史中,女性的工具性價值遠高於自我價值,這種懸殊的對待,即便在號稱「女性較為自由」的唐朝,依然根深柢固地存在。武則天是歷史長河中的異數,是唯一登上帝位的女皇。
歷史的既定規則未曾影響她的抉擇,她改寫了歷史中最難撼動的章節。她彷彿是個「穿越者」,無視許多早已約定成俗的路線,為自己畫出了迥然不同的命運藍圖。她從被動者成為主動者,讓自己的命運按照她的方式吶喊。
她並非女性權利的倡導者,也無意改變整體女性的社會地位,而是通過了某些翻轉性的頓悟,義無反顧地攀向巔峰。這場攻頂之旅艱難重重,且前無古人。然而,她的企圖心與手腕足以凌駕一切阻礙,睥睨所有試圖將她甩落的人。
隨著年歲漸長,她的心性銳利如刀。一往無前,若前路不通,便開創新徑;對於路上的絆腳石,她毫不猶豫地清除。心上的傷痕、手上的血痕,從未動搖她的意志。她極少內耗或自責,所有精力皆集中於應對外在壓力,無論是國家的,或是來自她自身家族的。
名字可以模糊,權力必須清晰
武則天,並不叫武則天。一千多年來,無數人試圖探究她的本名,卻無從得知。
「武媚」,據說是唐太宗為她取的名,當年那位帝王曾為她的美貌所驚豔。然而,宮中女子皆經海選,能令天子驚豔殊為不易,而這僅是一個稱號。「武曌」(曌,日月經天),則是她後來為自己取的名字;「武則天」更只是封號,因她在還政李唐後,被追封為「則天大聖皇后」,後世便以此稱呼她。
我就一直以武則天稱呼她吧,相信她也不會介意的。無字碑上,一生功過盡成空白,叫什麼名字,又有什麼要緊?
縱然她光芒萬丈、舉世皆知,至今仍無人能確定她的原名。甚至,她在過世後才有這個約定俗成的稱謂。我們稱她為武則天,僅因這是後世最熟悉的名字,而她的真正姓名,終究成為歷史的謎團之一。
她的人生充滿謎團,無論後人如何考證,始終難以找到確切的答案,唯有「較為可能」的推測與推論。也正因如此,後世對她的各種傳聞與流言層出不窮,每個人都想揭開這位傳奇女性的真相。
每一步,都是孤注一擲
武則天自幼便渴望權勢嗎?當然不可能。人的一生並非沿著某條命運的必然軌跡前進。
她十四歲進宮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只求安穩活著。不受青睞,原地踏步也無妨。在唐太宗的宮中,她對於沒有波瀾的生活安之若素,只想在宮中過著安穩日子。
應該是從唐太宗離世後的一連串事件開始,她才幡然意識到自己的命運會有巨大轉折。如果不做些什麼,那麼她活著也等於死了,會像一片飄落的葉子,墜入死水,除了腐朽,沒有別的可能。
她開始警覺,這不是她要的人生,所以,她必須為自己做些什麼。不願向命運低頭,她只能奮力向上,尋找一抹光亮、一絲微風、一座可以攀登的階梯。她渴望看看,自己的人生是否有不沉淪的可能。如果可以,那麼她又能走到什麼樣的高度?
她的行路無先例可循,沒有可以參照的典範。她的一生,每一步都是自己規劃的步調與邏輯。偶爾,你可以看到她內心深處流露出的脈脈柔情,或許是在某個月色微瀾的夜晚,或許是在某個沉思凝望的瞬間。然而更多時候,她展現的是手起刀落的果決。那種決斷凌厲而冷靜,如同戰場上的統帥,一旦決策便絕不回頭。
她的步伐不曾停歇,每一步都鏗鏘有力,每一個決策都如同層層推進的棋局,步步驚心,步步精妙。她用自己的意志力與智慧,將一次次的選擇變成強大的資本,不斷積累自己的權勢與影響力。這種力量,最終讓她成為一個無可匹敵的存在。
誰敢擋路,就清掉誰
隨著她一步步向上,她的力量越發強大,野心與聰慧兼具,讓她的決斷與資源運用,成為一座座直通雲霄的階梯,帶領她走向一個無法預測的未來。
她寧願打破世人對她的期待,也不願阻擋自己的願望。這一生,每一步都是她的選擇,有時讓人驚心,有時讓人膽寒。她不斷翻越高山,從不滿足於眼前的巔峰,總是謀劃著下一次如何登高。
她一步步攀登,眼前的風景不斷變化,山巒交疊,遼闊無邊。她從不懼怕高度,因為她知道,下一個更高的山頭已在前方等著她。爬過這山,又看到那山;翻過嶺,又越過崖,她不滿足於站在每一座山巔之上,總是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更進一步,如何以更強的姿態俯瞰天下。
她這一生做過無數抉擇,旁人的影響微乎其微。她借力使力,攀過無數高峰。或許機會來自偶然,但她的手段令人驚嘆。在世人眼中,她甚至是不擇手段,最終造就了一段驚心動魄的真實人生。
這就是武則天的攻略:當一個女人開始完全相信自己,全世界都不敢與她為敵,陷入一片戰慄之中。

作者/吳淡如
臺大法律系學士、有三個碩士學位,是嶽麓書院歷史學博士,目前也是商學博士班候選人。
Podcast節目《吳淡如人生實用商學院》,至今下載數突破十億;《吳淡如人生不能沒故事》也突破1億人以上。
她擅長用貼近生活的語言,解讀歷史中的權力運作與人性選擇,讓看似遙遠的過去,應對著現實人生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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