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論壇》單厚之／為何民眾黨茶壺風暴不斷

民眾黨美女發言人楊寶楨受訪一度落淚。（圖／記者邱新博攝，2024.02.19）

[NOWnews今日新聞] 立法院今天舉行團拜，算是正式揭開過年後的政治舞台序幕，但最受到關注的政治新聞卻不是朝野協商或行政院食安專案報告，而是民眾黨立院黨團副主任楊寶楨請辭，不僅新上任的民眾黨團主任陳智菡和楊寶楨各開了一次記者會，楊寶楨面對媒體還哭的聲淚俱下，楊寶楨也因此上了熱搜的前三名。

楊寶楨和陳智菡兩人記者會的說法相當一致，都說請辭不涉內鬥，只是累了；楊寶楨還感謝陳智菡接手文宣工作，讓她可以放下心中大石頭。但楊寶楨在鏡頭前哭得梨花帶雨、哽咽到說不出話的樣子，擺明就是有萬般委屈；還說若有人願意經營松山、信義選區，「不用太考慮我」，頗有要告別政治和選舉的味道。

楊寶楨擔任民眾黨團副主任和發言人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並非什麼都不懂的政治小白，她當然知道在陳智菡剛剛成為她頂頭上司的此時，宣布請辭會給外界怎樣的聯想，但結果還是讓它發生了，背後必然有不足為外人道的理由。若只是累了這樣的原因，其實更早或更晚請辭，都會比現在這個時機好得多。

陳智菡的說法也很奇怪，「身心疲憊」這樣的字眼只能出自當事人或好友的口，從主管嘴上講出來就完全不是同樣的味道。如果下屬身心疲憊，好的主管應該是讓她能更好的調整狀態或留職停薪，而非准辭；如果下屬原本身心疲憊但還能撐，結果妳一來就撐不下去、非辭不可，無異是對主管的否定。

兩位美女發言人究竟有怎樣的心結，其實可以不必深究，該問的是民眾黨為何總有這麼多的「茶壺風暴」，而藍綠兩黨卻明顯少得多？試問，有人知道國民黨、民進黨的立院黨團主任、副主任是誰嗎？有聽過他們的名字上過新聞嗎？怎麼到了民眾黨就能搞出滿城風雨？

更不要說還有之前蔡壁如「回去會死得很慘」、陳佩琪「要不是黃珊珊就瀕臨滅黨」、前秘書長謝立功嗆黃珊珊、卸任幕僚整天罵民眾黨這些事件。從選前到選後，民眾黨永遠都是一地雞毛，為了一堆瑣事糾纏不休。即便是選前的「藍白合」破局、選後綠白間的「電話門」，民眾黨關注的也都瑣碎得很。

民眾黨生生不息的茶壺風暴，不得不讓人想起20幾年前新黨的衰敗，內訌、心結動輒佔據了絕大多數的版面，爭的卻是很小的事情，所有的心力都用在內耗，政黨自然越來越衰敗。瀕臨泡沫的時代力量，之前也是同樣情況，雖然媒體報導的篇幅沒有這麼大，但不同陣營間在社群同溫層的攻訐也不遑多讓。

當年的新黨和時代力量都有不只一個政治明星，誰也無法定於一尊，摩擦自然會比較多。但民眾黨可以說是「一人政黨」，理論上是柯文哲說了算，卻還有這麼多的紛爭就不那麼正常。這背後意味著民眾黨內的權力和資源分配出了問題，導致身在其中的人必須要用更露骨的方式來爭奪。

柯文哲必然希望在未來2~4年內，能讓民眾黨從目前的中小型政黨，發展壯大到與藍、白兩黨更接近的規模，累積爭奪2028年總統的本錢。但如果柯文哲仍抱持著小本經營的想法，想到一齣是一齣的繼續維持人治，三不五時還有「老闆娘」出來指點江山，民眾黨就永遠不可能達到柯文哲想要的規模，反而會因為一個又一個茶壺風暴、一次又一次的內耗而分崩離析。

●作者：單厚之／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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