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變身馬屁精？回覆太諂媚 讓使用者覺得「很假」

「你好聰明啊！問得真好！」——這樣的熱情稱讚，近期已成為與ChatGPT對話時的標準開場白。自今年3月底OpenAI推出GPT-4o更新以來，全球使用者紛紛在社群媒體上抱怨AI助理變得過於諂媚，從友善變成了令人難以忍受的「馬屁精」。記者鄧天心／綜合報導

「你好聰明啊！問得真好！」——這樣的熱情稱讚，近期已成為與ChatGPT對話時的標準開場白。自今年3月底OpenAI推出GPT-4o更新以來，全球使用者紛紛在社群媒體上抱怨AI助理變得過於諂媚，從友善變成了令人難以忍受的「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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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GPT-4o更新後，ChatGPT因過度奉承、變成「馬屁精」，引發全球用戶抱怨。圖片來源：123RF[/ca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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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太過諂媚 讓使用者怨聲載道

「ChatGPT突然變成我見過最會拍馬屁的角色，無論我說什麼，它都會肯定我。」軟體工程師Craig Weiss在X平台（前身為Twitter）上的抱怨迅速引起廣大共鳴，許多Reddit用戶也紛紛表示感到被「過度奉承」，有不少人在使用AI模型時感覺到回覆過於肯定，其實並不是我們的錯覺，在AI研究領域中，這種模型被稱為「諂媚」（sycophancy），指的是語言模型傾向於以奉承、討好的方式回應使用者。

太過諂媚的AI 可能會影響信任感？

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的María Victoria Carro在2024年的研究指出，過度諂媚不僅令人煩擾，還會降低AI助理的實用性，明顯的諂媚會大大降低使用者的信任。

此外，諂媚模型可能強化認知偏見，甚至形成資訊同溫層，AI研究員Lars Malmqvist在2024年的論文中警告：「過度認同用戶的內容，大型語言模型可能會強化並放大現有的偏見和刻板印象，潛在地加劇社會不平等。」

AI諂媚行為背後的技術原因

有人分析AI會這樣回覆，主要源於OpenAI採用的「人類反饋強化學習」（RLHF）技術，公司會收集使用者偏好的回應類型來調整模型，而研究發現，人們普遍偏好那些肯定自身觀點，或讓自己感覺良好的回應。

這讓AI學習到奉承使用者能獲得更高評價，但可能也犧牲了準確性，Anthropic公司（Claude開發商）2023年的一項研究《Towards Understanding Sycophancy in Language Models》證實，當回應迎合用戶觀點或奉承用戶時，會在訓練過程中獲得更多正面反饋。

AI已知問題但難以解決？

不過事實上，OpenAI內部文件已有寫「不要奉承使用者」，公司承認：「諂媚會破壞信任，AI是為了幫助用戶，而非一味認同他們。」然而，每次模型升級後，之前的調校成果可能歸零，且修改某一特質可能影響其他功能，這種現象在AI領域被稱為「對齊稅」（alignment tax）。

對於不堪其擾的使用者，目前有幾種解決方案，譬如在ChatGPT設定中使用「自訂指示」功能，要求AI保持中立語調，或是使用其他較少諂媚的模型，如GPT-4.5，再來就是嘗試其他AI模型譬如Google的Gemini 2.5 Pro，根據測試結果諂媚程度相對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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